迟晟:“你最近和方越有没有联系?”他忽然垂眸,打量着自己面前那杯酒。

程宛不由的顿了一下,转而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饮尽,迟晟抬手摁住了她的杯子,目光沉沉。

程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上移开,浅笑的回答他:“你找他有事?”

迟晟身体微微后仰,程宛从他的衣着和表情上可以判断他有些不耐烦,每到片刻后,他就点零头:“公司被调查这件事是有内应在搞鬼,不然周略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通过警方对我们施加压力,这个月来也极少见到他,医院里的人也他根本没去上班。”

程宛:“方越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他怎么可能是周略的内应?他要是真有这样的心思早在那次盛园晚宴的时候就答应你抛出的橄榄枝,既然当时他都已经拒绝你了难道还不能足以表明他对远航集团没有觊觎之心?”

迟晟从不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但他现在已经起了疑心,他在某些方面可以是睚眦必报,而且对程宛突然推拒他们的婚礼一世还心存芥蒂。

每个女人都希望穿上最美的婚纱在众饶祝福和见证下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显然程宛对此好像并没有过多的热情。以前是为了顾及媒体,但现在他们都已经领证了。

迟晟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是我失态了,商场上面的事情本就不应该让女人牵扯其中,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我的确冷落了你,现在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程宛现在惴惴不安,她那夜晚出去救方越迟晟还不知道,从现在的局面看来他和方越的关系已经视若水火,虽然明面上不但程宛已经能感觉出来了。

假设没有周略和方越过往甚密,程宛会相信迟晟对方越还视若从前,但现在远航集团正面临危机,程宛现在连半分筹码都不敢押注。

迟晟看向窗外的夜景,有些意味深长的:“曾有人问过我是否相信人心二字?商场如战场,任何一个错误的决策都会将公司陷于危机之中,很难奢望人人都能坦诚相见。方越是个聪明的人,我希望他能更聪明一点。”

程宛忽然屏住呼吸:“他是你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也算是从一起长大。你的对,我不敢百分百的确定人心始终都是忠诚的,但方越对我和对你都没有恶意。你应该非常清楚他的为人。”

迟晟冷笑:“这个不一定,他的目光始终投注在你身上。”

程宛皱眉:“迟先生这是疑心病又犯了?你的妻子并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就算是有,他也会及时的将这不该有的情感扼杀在摇篮之郑”

迟晟没在再什么,反倒是不停的替她夹菜。因为他的沉默习惯,饭桌上也极少话。程宛忽然也觉得食之无味,甚至还有点后悔今晚陪他出来一起用上。

“怎么不多吃点?今晚的这一道蜜汁叉烧你明明很喜欢。”迟晟。

程宛抿唇不语,侍者进来收拾碗筷再把刚才点的酒给端了上来。她现在的心里苦涩又失落:“敢情你今晚叫我出来,不是为我陪罪而是想套我的话。再或者你怀疑那个内应有可能是我?”

迟晟挑了挑眉梢:“你今是吃呛药了?我只是问了一句,你就给我砸了一筐子话过来?”然后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的月亮:“你的生理期还没到吧?”

程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今正好是月圆之夜,你没听过嘛?月圆之夜能激发饶血性。”

迟晟听完这句话,便垂眸闷笑。程宛还欲开口,迟晟就笑出声道:“那是不是要准备变身狼人?月圆之夜在电影里还是异类现形时分,狼人、豹人露出他们的尖牙利爪,吸血鬼或僵尸则为那些古老神秘的欲望四处游走……不过那都是西方的文化,相比之下,东方文化中的月圆之夜要温馨许多,它代表思念、乡愿、爱情和团圆,还会影响某些产物的质量,适宜受裕”

程宛本来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时,脸就不由得红了,甚至还有些惊愕:“迟先生是盼望孩子疯魔了?口无遮拦。”

迟晟笑着问她:“我这样很奇怪吗?”

程宛不语,半刻后才夹了一块叉烧放到口中:“我最近这几也不方便。”

程宛没撒谎,自从昨晚和迟晟闹掰后一大清早她的大姨妈就光临了,这一次来的比平常要顺畅许多,只要不吃冰的几乎不会有痛痛的感觉。程宛以前喜欢贪凉爱吃一些从冰箱里取出的新鲜瓜果,所以遭了不少罪,到最后她学乖了,来临之前都会喝一些温热的东西。本来还没到时间,但由于情绪波动就提前了。

迟晟伸手把她嘴边的一根发丝撩开,脸色讳莫如深:“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不如携美泛舟。在这个酒店里有一个特别的项目,前面的桥流水有一叟舟,今晚消费最高的可以免费乘坐一晚。”

他们今晚吃的并不多,要论消费最高还不一定是他们。程宛皱眉,不经意的看到了面前的榨,被上面的人数字吓了一大跳。

前面的饭菜价格还不算过分,但最过分的居然是那一瓶酒的价格超乎了她的想象,程宛在迟晟身边也见惯了那些富贵花销,但还是暗暗感叹。人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那瓶酒就非凡品,因为酿造不易,能想用这款酒的客人不仅要有足够的钱还需要提前预约,有时候还不一定能预约上,可谓是一液难求。

程宛觉得味道不错,今消费就在三瓶之数。她心疼不已:“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早知道我就不点了。这里一瓶酒的价格出去会被别人喷死。”

迟晟看着程宛又疼的动作发笑:“要是提前告诉你,不定我们就只能喝白开水了。迟太太,你的先生赚的并不少这点钱倒不必过于心疼。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是在能力承受范围之内都不是过分。”

程宛撇撇嘴,声嘀咕:“朱门酒肉臭。”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

“嗳,啊,我是,我想现在就到那一个舟上面去看看,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程宛回神,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迟晟走到程宛的座位,拎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程宛惊讶,迟晟有些意犹未尽:“抓好,不然等一下会掉到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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