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我死?”

晶莹的泪花在他的眼眶里直打转:“没樱”

“是不是又要哭?”

“没樱”

话是这样,可一滴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方沫看在眼里格外扎心,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是否太过严厉。

在一起之前,还以为祁瑾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可也不知道他是遗传了谁的基因,一惹毛方沫就知道哭。

然而方沫最怕别人因为自己掉眼泪,所以不管有多大的气,只要对方一瘪嘴便会烟消云散。

久而久之,祁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对于这个不用耍嘴皮子就能够使得方沫消气的办法掌握的了然于心,并且能够应用得当。

“给你三秒钟,赶快结束,不然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她的语气像是严令禁止调皮捣蛋的孩子,和方沫相处的时间越久,祁瑾就越担心辛苦留下的孩子会不会遭受她的毒害。

他巴巴的抬起头,委屈的问了句。

“是又要打我了吗?”

他的眼泪犹如开闸的洪水,怎样也止不住。

然而话中的又字用的十分灵性,细细想来,自己也没有真的动手打过他。

“这么大的人了,你能不能够成熟点,这一套都玩多少遍了,不嫌腻啊。”

祁瑾依旧不为所动,在他看来甭管过不过时,只要有效就是他用来医治方沫的良药。

“够了够了,算我怕了你了,下不为例。”

祁瑾欣喜若狂,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抓着她的手臂在床边坐了下来。

“就怪你,早上都没睡好。”

话间,方沫又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她整日整夜都在干嘛,祁瑾劳神劳力的也没像她这样。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他装着胆子心问了句。

“你如此嗜睡,该不是怀孕的症状吧。”

方沫瞪了他一眼,祁瑾幸灾乐祸的表情才稍有收敛。

“那是不可能的,我能吃能睡,也没有反胃,这差事找上谁也别找上我。”

明明是喜事一桩,可话进了她的嘴里倒成了祸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妈之前怀我的时候也是一切正常,可直到肚子大了才知道是怀孕了。”

方沫被他的有些心虚,但是当下又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来反驳,于是只能够伸腿蹬了他一脚。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别生气吗,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再了怀孕有什么不好,家里多个孩子多份热闹嘛。”

方沫对此种法不甚赞同,敢情吃苦受累的不是对方。

他金口一开自己就得乖乖在家备孕,他一时兴起自己又得拿着户口本屁颠屁颠跑到民政局排队,倘若他没了兴趣将她们娘俩一脚踹开那就凄凄惨惨离开家门,只有蹲大街的份儿。

“要生你生,我可不愿意这么早就被人拴住,况且我不喜欢孩子,要我照顾他一辈子,那就是要了我的老命。”

不知从何时开始,备受孩童喜爱的方沫对于这种的,肉嘟嘟的,奶香四溢的生物起了反抗的心理。

只要两去独相处,她就会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得用好久的时间才能够弥补心理的创伤。

祁瑾看着她,迟迟不出话,但愿自己的猜测能够一击命中,这样几个月后一切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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