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他们是没有人爱的,是不被爱的,即便有人明确的表达出对他们的喜爱,也总在心里怀疑着。
他们不相信别人,看似接受了对方,却始终都将自己的心紧紧的锁着,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看着身边人对他们的好,又面无表情的斩断这份好。
我行我素,自以为是。
郁芳芳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他们姐弟两个,哪怕是有一个人愿意稍稍的放开心扉,也不至于两个人都会落入生活挣扎的泥淖。
其实,在他们的身边,并不是没有人爱他们的啊!
其实,一直都有人爱着他们,他们虽然被自己的父母所抛弃,相互依偎扶持着长大,但也有人一直都在守护着他们,只是,他们姐弟被仇恨所蒙蔽着,从未回头去看看。
郁南行抬手,盖在自己的眼皮上,他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直到有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ldqu;先生。&rdqu;
郁南行将盖在眼皮上的手收了起来,睁开眼,目光仍是从前那样冷静,冷静得近乎于腊月尖冰。
他双腿稍稍往后收,看向来人:&ldqu;什么事。&rdqu;
&ldqu;兰亭已经出发去机场了。&rdqu;
郁南行手搭在长椅的扶手上,随意的拍了拍:&ldqu;找到方法回去了?&rdqu;
来人道:&ldqu;老刘那边没有消息,国的消息又传不出来,封锁得很严,兰亭是走的什么路子,我们的人收不到线索。&rdqu;
&ldqu;那就是赌了。他胆子倒是大得很,就不怕老刘来一个瓮中捉鳖。&rdqu;
郁南行讽刺的笑了一声:&ldqu;谁能想到老刘那样的脑袋,竟也能想到干脆一口气都吞下的主意。&rdqu;
说时,眯着眼睛摇了摇头:&ldqu;不,黑吃黑,他是向来做惯了的,只是,这次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先把审判司给攻下来,又将残存的摇摆不定的那帮老东西给搞定了,这倒是值得人深思。&rdqu;
来人道:&ldqu;还有一件事。&rdqu;
郁南行眼尾往上挑,目光凌厉的看过去。
来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说道:&ldqu;还是国辗转传回来的,是苏先生那边的消息网,徐让他人还在国。&rdqu;
郁南行搭在长椅上的手一顿,指腹在把手上搓了搓。
&ldqu;还有,还有另外一件事。&rdqu;
来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才敢继续往下说:&ldqu;徐楠出了点意外,人现在在苏先生那里,说是,成了植物人。&rdqu;
郁南行手指蓦的一收,猛的握住了长椅的扶手。
&ldqu;不是让你们盯着他?!&rdqu;
来人磕磕绊绊的说道:&ldqu;徐楠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薄一心小姐已经不在国的消息,便想要赶回国来,可是半路上出了岔子,被一辆发了疯的货车给撞了,咱们的人已经及时赶到,几乎是立即抢救,可伤得太严重,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不容易了。&rdqu;
&ldqu;放屁!&rdqu;
郁南行一脚踹了过去,眼神阴戾:&ldqu;少给我找借口!&rdqu;
他压着脸,一双眸子乌沉乌沉的,下意识仰头,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
别过眼去,他压着嗓音道:&ldqu;谁都不许透露!&rdqu;
&ldqu;下去吧!&rdqu;
来人便垂着头,退到了角落里,隐没在暗处。
郁南行抬手,指腹在太阳穴的位置暗了一暗。
再明了也没有的了,老刘没有那样的脑子,他纵然是做惯了黑吃黑的勾当,可是,要让他动脑子想到怎么样控制住国国内的形势,又怎么样阻止兰亭回国,这都不是他能想得到的。
徐让,就只有徐让了。
兰亭看在徐烟的面子上放虎归山,谁能想到,竟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大隐患。
徐楠郁南行一只手握拳,在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徐楠因为薄一心的事,和徐让可以说是几乎闹翻,父子两人从此分道扬镳,郁南行既知道这件事由兰亭插手,便料到徐让父子两个不会有危险,便没有再让人跟踪下去,怎么都没有想到,徐楠会以为薄一心仍在国,竟一直在国逗留,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不必怀疑,徐楠出事,和徐让脱不了关系。
但,徐让是不是真这样心狠手辣
郁南行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才往楼上病房去,再度看了一看徐烟。
徐烟还未醒,秦姨倒是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郁南行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心头不由感到十分的柔和。
他接了一通电话,退到外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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