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曦光真君和那位暂住的清连真君不知在哪儿花前月下,除了庄卉住着的那个房间偶尔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吸声,这周围只剩下了风声,天空似乎更暗了,楚容城不知为何竟打了个寒颤。

楚良自觉地移到一旁的杨梅树下,像是没骨头似的倚着树干,视线略微游离,给楚容城和庄卉的交谈留下空间。

楚容城先是将一个传声符送了进去,轻轻唤着她。

“庄师姐,我在屋外等你,出来一下好吗?”

这声音在黑夜里飘荡,不知是不是因着此时太过寂静的缘故,这原本并不大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格外洪亮,然而,屋内有点儿动静也没有,就连刚刚楚容城听到的呼吸声也被敛住了。

楚容城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还是死寂一片。

一旁蹲在楚容城肩上的小鹦鹉有些不耐烦了,学舌似的不断重复着楚容城刚才的话,“庄师姐,我在屋外等你,出来一下好吗?”鹦鹉学舌果然是本能,就连语气和轻重音都学了个十成十,可惜声音太尖,反而多出一分搞笑的感觉。

这小鹦鹉一下子就让原本沉寂的氛围变得聒噪起来,然而那房门还是一动不动,像是被冰冻住似的,透出一股寒意来。

楚容城眼中掠过疑惑,干脆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小鹦鹉在她肩上跳来跳去,稳住了身体。

那边已经开始吃起杨梅的楚良注意到这边的异状,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就闪到了楚容城身边。

“怎么,她不应吗?”

楚容城点点头,敲的更用力了。

见还是无人回应,楚良道:“是不是屋里没人?”

楚容城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犹豫地摇摇头:“她应该就在屋里,我能听见呼吸声。”

楚良讶异地看了看她的耳朵:“呼吸声?小容儿,你耳朵这么灵?”

楚容城没回应他,只将视线凝在门上。

小鹦鹉在两人靠的有些近的肩上跳来跳去,都跳了好几个来回,这门还是像三华山一样,巍然不动。

楚容城心中有些焦躁,手直接捏成拳头,朝门上一锤,下定了决心。直接用灵力开始攻击这个门,企图直接破开它。

“嘭”,有光在碰撞中产生,但门只是晃了晃,还是没什么反应。

楚良见状,也开始攻击这门,他的灵气一碰到这门,就变作一节节藤枝,藤枝起初只是占据了一小块地方,然后开始以飞快的速度蔓延,生长,与之相对应的是,这门也开始飞快地变得破旧,红色的漆剥落,露出有些潮黄的木头,。

小鹦鹉见到这幅情景,有些条件反射地张开了翅膀,飞到了那些已经覆盖住整个门表面的藤枝旁,开始用尖尖的小嘴,像是啄木鸟似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非常有规律地啄着。

虽然被藤枝覆盖着,楚容城还是从很小的缝隙间注意到,小鹦鹉啄过的地方都裂开了,裂痕渐渐像网一样扩大,门晃得更厉害了。

在小鹦鹉啄到中间地段的时候,这门撑不住了,左上角破出一个奇怪的形状,残渣碎裂了一地。

楚容城从这破出的洞中注意到屋内的情形:正对着门前方的桌子上,庄卉原本买来专门和楚容城一起喝酒的一套瓷杯,有一个倾倒在桌上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从桌上落下来,再一看地上,已经有一个瓷杯的尸体了,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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