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涉及邬雅的私人生活,这事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她晚上八点从村子里离开的,徒步下山到县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街上几乎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一片,这里交通本就不如市内,再加上暴雪天气更不可能有司机出现在这儿。
她犹豫着打开了滴滴,尝试看有没有司机接单。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
“诶?你就是今天和程师傅来这边的姑娘吧?”
大半夜,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确实吓了阮棉一跳。
她回头,只见是一个僧人。
阮棉沉静了几分,双手合十,朝着他行礼。
他回礼,“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程师傅呢?”
程师傅应该就是指的程叙白。
阮棉回,“我想去云城,可是打不到车。”
僧人蹙眉,“你在这里是打不到车的,不过你要是不急的话,应该可以等一等,明早五点有一辆去云城的客车经过这边,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到我们寺庙休息一会儿。”
“这怎么好打扰你们……”
“没事的,程师傅帮了我们不少,你是他女朋友我们理应照顾的。”
阮棉鬼使神差地红了脸,问道:“他这么和你们说的?”
“没有,我们猜的。”僧人笑起来很是和蔼,年纪与阮父相仿,阮棉逐渐放开。
他带着阮棉往寺庙走,见过住持以后给了她一间屋子住,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阮棉看着房间,有些恍惚。
古色古香,雕花木床,仿佛置身于古装剧。
阮棉刚想坐到床上,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心头猛地一跳,急忙回头,却发现不是自己这个房间。
隔壁传出对话。
“不好了,佛像倒了!”
“你说什么?!”
一阵躁动后,整个寺庙都开始变得叽叽喳喳,仿佛有人在念经。
阮棉出于好奇,开了个门缝,却远远看见之前那个僧人居然朝她这边跑过来,她赶紧扣上门,坐到凳子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我能进来吗?”
阮棉咳嗽两声,“可以。”
僧人推开门,急得满头大汗,“姑娘,你能不能联系一下程师傅?佛像出事了!”
阮棉看他这副模样,没敢犹豫,立刻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程叙白骂了一句,“你他妈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疯了。”
他粗重的呼吸声隔着话筒依旧听得一清二楚,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波动。
阮棉来不及解释,“你来县城,寺庙里的佛像出事了。”
凌晨十二点,路口寂静,阮棉手踹在口袋里,一直不停踱步,直到远方的车灯照过来她才停下。
僧人一颗心似乎是落了地,“太好了,程师傅来了。”
车子骤然停下,激起一层薄薄的雪,飞落在阮棉的鞋子上,她顾不上擦就跑到程叙白面前。
程叙白扯下手套来,扔给她。
“到车上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他丢下一句冷淡的话就走了。
阮棉想追上去,步子却微微顿住。
算了,她就不去添乱了。
她坐到车里,从里面把车门锁上,然后把车灯关掉,座位放平。
这一系列动作轻车熟路,不带一丝犹豫。
她躺下后,开始给邬雅发消息。
“雅雅,我这边有点事耽误了,可能稍微晚一点去接你。”
邬雅没有回消息,半晌打了个电话过来,她又是哭又是笑。
阮棉无语,“你这又是怎么了?”
邬雅语气中似乎有些兴奋,“棉棉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和我偶像在一起。”
“啊?”阮棉皱眉,“不是,你偶像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说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总之你应该……暂时不用过来了。”
电话那边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记男声,“谁啊?”
阮棉总觉得有些熟悉,没等细品电话就被挂断了。
见色忘义!邬雅你真的狗!
阮棉编辑了一条微信给她发过去,然后就石沉大海了。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该说邬雅是傻还是傻啊。
也不知道程叙白那边怎么样了。
她坐起来,在手心里掂着手机,有些无聊,开始刷抖音。
结果刷着刷着突然刷到了霍焰的账号。
她点进去一看。
这人粉丝还挺多。
她点开第一个视频,是霍焰赛车夺冠的瞬间,习惯性地点开评论。
然后表情僵在了脸上。
这个一口一个老公喊着的人不就是邬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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