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人是白姑姑提前带过来的?身为女官而破坏规矩,白姑姑还记得自己身肩的责任吗?”
白妗青冷笑,阎宣寒神色也变了,斥道:“阎宣玲,闭嘴!”
一屋子人都收敛了声音,连呼吸也被放轻,白妗青看向纪欣晚身后的人,心情忽然好了,竟然笑了出来:“看啊,还是你们家的人有能耐,这还没进宫呢,就准备一展身手了?”
纪欣晚不能回头,听着身后的声音似乎恼怒了,正欲反驳白妗青:“我——!”
“闭嘴!”阎宣寒一声怒喝:“我是怎么教你的?再管不了自己,现在就回家让老师好好管教你!”
“这样的人若是进了宫,怕是第二天,阎老的小女儿因为姐姐徇私舞弊才过了要求的消息,就要传遍宫里咯。”
纪欣晚在脑海里搜索,朝堂有阎姓的人臣吗?
“白妗青!”
“行了阎宣寒,”白妗青收敛了方才所有的笑意:“你我都只不过是尚宫局里不大不小的女官,算不得什么,更不是什么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检查所有人的品相身形,依次上前!”
“……哼,”阎宣寒瞪了白妗青一眼,还是收敛了情绪,手下木兰尺将桌一拍:“开始!”
纪欣晚便上去了,任由两人刻薄的视线在她脸上全身扫过。
阎宣寒凉凉开口:“你太瘦了,和干骨头似的。”
白妗青面无表情:“她比你好看。”
阎宣寒:“……”
阎宣寒磨牙,朝着纪欣晚道:“行了,过,记得今天多吃点饭啊?”
纪欣晚:“……是。”
擦过阎宣寒,纪欣晚向里间走去,向里转身的时候,恰巧对上了一双阴戾的眼。
似乎是在自己身后发出声音的那个小脑残。
纪欣晚需要费神的事情太多了,懒得理她,直接当没看见,径直离去。
今天是最简单的考核,只需要检查最基础的面容和身形,明天还要……
这具身体有很多疤痕,一寸寸检查身体,根本就过不了。
纪欣晚下意识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对了……今天换衣服的时候白妗青在,月息给的玉佩还在時五给她在床下硬扣出来的夹层里。
遇刺那日,之后的救治过程纪欣晚都没有意识,现在看来玉玄婧当时应该在场。
梅园的事情究竟要怎样处理,三家要惩戒凶手的人,每个都在台前唱着大戏,牵连如此之多,是注定不会查到最后的。
那玉玄婧为什么要交给张居风这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呢?
他会成为弃子吗?
里间里没有座位,纪欣晚依旧站着,难受的头晕,一捂住发热的脑门,摸到一手的滚烫。
果然发热了。
这具孱弱的身体真是什么都经受不住。
纪欣晚逼迫自己站直,昏沉中感觉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不知道还要撑多久。
纪欣晚缓慢地吐出喉间的气,恍惚中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你就是凌姑娘吗?”
那声音带着很明显的怯懦,颤颤巍巍的,看到纪欣晚把目光转过去,她明显抖得更厉害了。
“……你,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纪欣晚还没来得及提醒她不要在此时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听着压抑了很久的嘲讽声音:“窃窃私语的干什么呢?”
“……”纪欣晚挑眉:“你大吼大叫的做什么?”
阎宣玲脸上满是厌恶:“一点规矩都不懂。”
纪欣晚轻笑:“自然不如您懂规矩,在用这样的音量说话,也许两位姑姑也会进来了?”
阎宣玲:“……你!”
“阎姑娘,”纪欣晚完全不为所动:“我身体不好,容易头晕,现在还有点不适,你喳喳咧咧的让我很头痛,在这样下去,我晕倒可能会讹你。”
阎宣玲:“……”
菜鸡脑残还把自己当大佬。
她终于不出声了,纪欣晚开始在心里反复搜刮阎姓人的踪迹,却没有半点发现。
不应该啊,所有的重要人物都被她背的滚瓜烂熟,难不成是不重要的人吗?
散官?
阎宣寒至少二十多,“阎老”应该不是年纪这么大的散官。
这个姓氏不算常见,应当比较醒目才对。
阎……
阎勾熙???!!
纪欣晚猛然想起了盛朝唯一一个阎姓的名人。
这阎勾熙还挺有名的,一开始没想到是因为纪欣晚想错了方向。
他也不是阎宣寒和阎宣玲的父亲,而是她们的哥哥。
白妗青称阎老的名号,是给了阎宣寒最后一分薄面。
这阎勾熙为什么出了名,因为他是柳家二公子最疼爱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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