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要怎么对付她呢?纪欣晚感觉连吞三瓶生发灵也救不回来自己这几天掉的头发。

心下苦涩,纪欣晚开始重新翻查架上的书册,从第一本开始看起,从文字开始,一点一点将对这个朝代缺乏的认知弥补。

这里似乎一直没有人来,连送饭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声息,纪欣晚在不见天日的这两日里只能听见雪落的风声,除却它们,也只有这墨字白纸与自己相陪。

看书看的头脑发涨,纪欣晚谨遵医嘱,用他们送来的温热饮水清洗了伤口附近的药渍。

本以为这两日都会在枯燥无味中过去,结果在最后的晚上,纪欣晚在不安中沉浸于静寂,还没来得及把呼吸放稳,忽然就有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

纪欣晚:“!!!!”

黑暗中她被捂住嘴,瘦弱的身体奋力挣扎,在倾泄进房间的月光下,纪欣晚眼睁睁看着那个高大的黑影单手把穿着寝衣的她提了起来,那人似乎是被她毫无作用的踢踹弄烦了,在纪欣晚惊恐的目光中一个手刀落下,直接敲出了一声闷哼。

紧接着这道身影就提着手里软下了身子的纪欣晚闪出了窗外,清晖的月光下,他唯一留下的脚印也很快被呼啸的风雪掩埋。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纪欣晚艰难的从头痛欲裂中醒来,迷糊睁开眼,先看见了一双金边的靴子。

太冷了,纪欣晚哆嗦着抬起头,有雪从发上落下掉到了鼻尖。

抬头的动作带起一阵眩晕,视线缓慢聚焦,林逸枫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面前。

纪欣晚:“……”

这可真是刺激。

不能偏头,纪欣晚艰难的用着余光瞟着周围,看到了站在林逸枫身边的灵犀。

灵犀还是那副世间万物皆不入眼的模样,没有分给纪欣晚一点视线,在角落里,把纪欣晚拖过来的黑衣人静静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座没有人气的雕塑一般。

刚穿过来的时候把她拖来拖去的也是这位老兄。

林逸枫看着她谨慎打量的模样,笑了笑:“没慌,有点长进,近来可好?”

好你妈了个大头鬼。

纪欣晚微垂眸子:“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师兄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看来还能认得朕这个人,朕现在有一份惊喜要给你,你想不想去瞧瞧死牢里的那几个人?”

纪欣晚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谁,不想让自己太过劣势,纪欣晚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只是平静接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林逸枫眯了眯眼,似是对她平淡的态度有些意外,依旧笑道:“既然让你去看,肯定还是留有几分意思的,自然不是死人,只是进了那个地方的人,同死人无异罢了。”

纪欣晚毫无动摇:“没有兴趣,陛下,您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呵,该怎样便怎样,藏的好点,有用的时候朕自然会同你讲。”

房间里燃着地龙,烘的纪欣晚寝衣上的雪开始化了,带走了一片一片的暖意,纪欣晚在从皮肤传递来的寒冷中蜷缩起来,忍受着林逸枫对于她的为难,开口问道:“玉太妃心思缜密,在她身边潜伏想必相当困难,到时候您要如何与我联系呢?”

林逸枫瞧着她哆嗦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平常确实不太好办,不过玉太妃有个习惯,她在每月初会挑时间前往郊外的寺庙清修一段时间,你要做到能同她一起离开皇宫,時五会寻到机会,把朕的话带给你。”

“我明白了。”纪欣晚咬牙撑过最初衣上雪化的刺骨折磨,在地龙的热度下逐渐回温,刚刚好了点,就听林逸枫笑意盈盈地说道:“人也见了,话也讲了,好了,你回去吧。”

纪欣晚:“……”

希望你哪天出门掉到冰池子里洗个澡。

被時五提着走出门外,纪欣晚跟着他在侍卫巡逻的死角快速移动,被凛冽寒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衣裳上的雪水也重新冻成了晶莹的冰挂,纪欣晚对于“自己”可能把皇帝得罪了的过去越发好奇。

也很有可能不是她“本人”,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难缠一生。

无声无息回到了那间房,時五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转身向书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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