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疫病得到了些许控制,原本还精神焕发的闻人语经历了几日里的奔波也变得疲惫不堪。

但除此之外,离这不远处的边关还等着他去防守,一时一刻都不能歇下来。

“不是让你在府上待着的吗?怎么出来了。”顾洵将皖晚从马车上抱下来,蹙着眉看她,现在特殊时期,一旦出了城镇可就不好再回去了。

“我没事的公子,一个人待不住,总想着要出来看看……”

“顾大哥!顾大哥!”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顾洵身后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诶!嫂子也在呐!”一个干瘪瘦弱的身影看到皖晚后赶紧殷勤的问好。

“啊…我不是……”皖晚红着脸否认,顾洵被他这声喊得心欢,自是答应得爽快。

“什么事?”

“容大夫唤您过去捣药呢!”那身影搓着手,自上次他看到顾洵修路之后,就心生仰慕,日日跟在他身后打下手。

“知道了,皖晚你同我一处吧,医药棚内病患少,也不容易再被染上病症。”

两人一道来了,那棚内闷热得慌,医师童都在忙活,火上十几个药炉子都不停地冒着热气,汤药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往外送。

“人来了就别杵着,赶紧捣药去。”容成头抬都没抬,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那些个药材。

“我来帮你分配药材吧。”看着容成一个人满头大汗的站在那,皖晚走上了前去。

“这东西麻烦的很,病症不同的人用药都不一样,怕是得五六种药方,用量也讲究的很,皖晚你还是随我一处捣药吧。”顾洵不想承认,他此前也来帮过容成,是真的要被那复杂又严苛的方子折磨透了。

“邪郁少阳、暑热内郁、暑湿内蕴、疫毒侵袭、正虚邪恋,大致的应该就是这五类了吧,我好像懂一些医术方面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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