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付是什么人物?他背后靠山来头可大!一个医馆掌柜可不敢与他翻脸!
看不见掌柜的铁青的脸色,没有听见掌柜反驳,苏姀自然而然的会错意,问陈付:“你家少爷在哪里?”
“就在外面。”
啊,怎好让救命恩人多等呢,苏姀忙起身,陈付朝外一勾手,候在药堂外的婢女匆匆进来搀扶着苏姀,苏姀脚步轻快的被婢女跟着陈付走出药堂,听掌柜的没有阻拦,更加确信来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外面停着一顶精致的软轿,婢女搀扶着苏姀上了轿,没等苏姀坐稳,轿子立即就起了。
轿中有浓郁的花香气,似乎更进一步证实了这轿主人会是个女子。
“你...”苏姀激动开口。
苏姀以为找自己的会是那个救了她性命的女人,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她对面坐着一个保养得十分好,一双狭长狐狸眼的男人,这男人正是谦王洛子栎。洛子栋手里拿着一朵艳红的牡丹花,轿中花香气也是从这朵花上来的。这么冷的天,能养出这么艳丽的花朵很不容易,但却被洛子栋折在手里把玩。
洛子栎将苏姀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是满意还是失望的道:“苏姑娘,我本以为你会更年长一些。”
虽然苏姀蒙着眼看不清楚全貌,不过洛子栎看得出,苏姀现在不过桃李之年,着实比他以为的小太多了。洛子栎本以为,能有‘灵鸟妙音效三分’这样才情的女人,应该年纪大一些才对,至少要大过曲佩宁才好,他一看苏姀就看出来苏姀是个普通的体弱女子,半点功夫也不会,虽然苏姀年纪已是婚嫁年纪,但为官,为女官,尤其是与曲佩宁相对,苏姀才情再出色,这般年纪心智是断然比不过曲佩宁的。
洛子栎来找苏姀,也是无奈之举。
曲佩宁那个女人,武功奇高,心智卓越,莫说女子了,男子里也难找出她武功这般高的,根本再找不出另一个曲佩宁这般的女人与她在朝堂抗衡,洛子栎这几年也不是没有试过找才情出色的男子女子去羞辱文采不好的曲佩宁,然而这些人大多扛不住曲佩宁威压,被曲佩宁余光随意一扫,就双腿颤颤站立不住,皆是不成气候,更没有上朝堂为官的本事。
洛子栎如今也不奢想太多,想找个曲佩宁那样出色人物已是不可能,只要是个女官他就知足了,是以听闻苏姀是来参加会试,且乡试成绩极好,就片刻等不得,急急来拉拢苏姀,免得曲佩宁抢先一步,将可能是未来女官的苏姀拉拢去。洛子栎倒想不到,曲佩宁见自己被苏姀厌恶至极,自然也淡了这拉拢心思。
洛子栎一看见苏姀,就觉得她比曲佩宁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指望苏姀在朝堂上与曲佩宁抗衡是不可能了,但膈应膈应曲佩宁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听到洛子栎的声音,苏姀才明白她和一个男人在一个轿子里,对面并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立即就慌了,后悔自己的莽撞。但轿子已经起了,她又看不见,是无论如何逃不了的,她在凉城无依无靠,哪有人来救她?苏姀拿不准这男人和那个救她的女人有没有关系,于是探询问道:“大人找我是…?”
看苏姀强做出副镇定样子,洛子栎无声一笑,他此时见着苏姀觉得苏姀比起曲佩宁差许多,态度也就轻慢了,低头揪下两叶花瓣,漫不经心道:“苏姑娘不必怕,我请苏姑娘,是为了一尽地主之谊的。”
地主之谊?此人会是谁?苏姀一时想不到,她来凉城才几日,人生地不熟,实在想不到这人是谁,但绝对没得罪人不该有人要害她,况且此人态度还算客气,苏姀勉强镇定了一些,心中还存着一些希望,希望这男人其实与那女人有关,是那位救命恩人派人来请她见面。
洛子栎听苏姀对他唤大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若苏姀成了他的门客,自然要实实在在的称他一声大人了。
洛子栎低头随意撩平衣襟,闲聊似的与苏姀道:“苏姑娘是来参加会试的。”
苏姀静静听着,等着他下面的话,心中琢磨着这男人和她的救命恩人是否有无关系。
“可是可惜…”洛子栎做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意引苏姀相问,苏姀十分无奈的顺着他的意问他:“可惜什么?”
“今年的会试内定了名额,苏姑娘的名字,不在其列,”洛子栎慢条斯理道。
苏姀面容一僵,分不清这洛子栎话中真假。
“以苏姑娘的学才文识,可惜了,”洛子栎看苏姀,淡然道:“苏姑娘是从家里跑出来偷偷参加会试的,如果无功而返,不知道等待苏姑娘的会是什么呢?”
苏姀大惊,“你究竟是谁,”苏姀握紧双拳,已毫无刚才的坦然镇定:“你怎么知道我的推举信用不了?!”
苏姀不问洛子栎如何知道她的家事,医馆人多口杂,传出去并不奇怪,但推举信字迹晕染这件事,苏姀深知重要,她绝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当然是陈付寻机会翻了苏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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