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不会在众人的嗷叫下就取消。

他们不是想放假吗?

可以啊,月考完之后就能有一天假期,以往国子监可是只有大考才有假期了,现在月考就放假,算起来还是他们赚了。

这假放的还不如不放,他们只觉得更加扎心了,月考考完,哪里还有心情去园子玩。

比起一个个觉得抹杀了他们游玩性质的学子,苻令珠却期待起月考后的一天假期。

父亲,等我,我回家就向你请教!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考试考的十分顺手,题目都是最近一个月教习教授的东西,拿下几个甲不成问题。

可真是太棒了!

纵使月考不调班,她的成绩也能拿得出手。

她都已经想好了,就用那幅画贿赂父亲,让他再教自己一天,事实上之前那三天假期,靠着她父亲不吝赐教,她都已经推进大半进度了。

明日再学一天,好好磨磨父亲,自己在国子监再努努力,就能跟上现在教习交的东西,不怵即将到来的毕业考!

但是她千算玩算就是漏了,她父亲竟然不为所动。

苻铎语重心长:“明珠啊,那画你就自己留着吧,就放那么一天假,在家休息,让你阿娘领你去西市,为父听说西市有人卖波斯猫,阿娘一直想买只养,你陪阿娘去挑一只。”

画,什么画,反正画明珠也带不进国子监,想看什么时候不能让夫人拿出来看,休要让他再教明珠了。

他不行,他承受不了。

纵使他女儿一如以往的聪明,举一反三不再话下,甚至能有自己的见解,他也不想教她!

苻令珠撇撇嘴,父亲你变了,你不疼明珠了。

但他死活不应,她只好使出杀手锏:“父亲不是一直想在家里举办文会,不妨请好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反正父亲也是个五品小官,经常偷溜回家,与其在家中闲的发慌,不如让他过的快意些。

她以前是很看不上父亲行为的,更是严令禁止父亲在家中举办文会,还是后来经历多了,才懂得理解和尊重。

果然听到此话,苻铎眼前一亮,邀请好友到自己家中举办文会,和给自己女儿讲课,他立马选择了后者。

毕竟是自己的明珠,他又可以了。

要知道自己家这院子可是花费了大心血才建造出来的,不显摆显摆怎么能行。

他让厨房给了煮了菊花茶,先做好心理建设的。

一天很快过去,苻令珠满意的收拾阿娘给她准备的衣物、吃食等去了国子监。

至于她的父亲,得缓缓。

月考的成绩直接贴了出来,她也没去瞧,围着人也太多了,她可不想挤进去,而后带着吃食给太学丙班这群好吃的稍去。

一进门,就听见同学们热烈的讨论声。

“我这次竟然考了三个乙,我什么时候考过乙,必须得给我父亲书信一封。”

“天啊,我竟然得了一个甲,快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清君!”有人眼尖的瞧见她了,立马说,“清君,你这次考了太学第一!”

其余人围了上去,先将她手里的食盒拿过来,给同学们分了一圈,然后开始拍她马屁,“我就说清君是故意考到丙班的,这次月考一出,果然如此。”

“没错,清君为了沛笙和真真可是付出良多。”

苻令珠老神在在地坐着听他们吹嘘。

没有没有,你们真是夸的太过了。

我还真不是故意考到丙班来的,都是赶到这了。

哎呀,你们嘴里是吃蜜了吗?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不过话说,她这个第一竟然这么容易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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