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有哪个不是男人生的?难道又不会生下男人吗?开性别炮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自己的父亲和儿子都不放过?
她也不喜欢这种怨气满满的表达方式。她觉得爱说这种话的人往往年纪都比较大,且都常常遇人不淑。
可是你是你,别人是别人。自己眼光不行导致的生活不幸,大可不必用此来洗脑年轻小姑娘来跟你一样地愤世嫉俗。她没觉得这话是什么至理名言,只觉得它充满了中年妇女因为生活失意而积累的满满的怨念感。讲这话的人往往心态没摆正,负能量而且又很极端。
经此一事阮软的想法却变了,她突然觉得那些年长的姐姐阿姨们的话很有道理。流传了这么多年的话即使再极端,却也是对于生活的一种积累。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她觉得这种观点一点没问题。
从此以后她也变成了负能量满满的怨妇。说她内分泌失调也好,说她更年期到了也罢。她就是不喜欢男人,她看到他们就讨厌。
没有男人值得她的喜欢,因为他们都不配。
“你…”赵梅斌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了嘴。
阮软是他喜欢的人,他并非没有好奇过她为什么会这么极端。他早已对她过去的悲惨经历做好了准备,有着无数奇葩的猜想。
他以为她曾经被无良的继父虐待或者是整个童年都被校长的儿子校园暴力或者是曾被初恋男友骗光了大半年的生活费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她原来只不过是…被鸽了?
仅仅只是约会时被放了鸽子,过了这么多年都还念念不忘?
赵梅斌见惯世态炎凉、人性丑恶。被喜欢的人放鸽子虽然确实不太好受,但在他看来这剧情着实不算精彩。
她没有被骗财,也没有被骗色,只不过是心里不太舒服罢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真的是太脆弱了,总对一些没必要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是赵梅斌并没有出言戳穿阮软,也没有去指责她的敏感,毕竟这是他喜欢的人。所谓人,尤其是多愁多思的文人,总是会有一些让旁人无法理解的奇怪情绪。
诸如“嗟来之食”,一种没有必要的过了度的高洁
在遥远的中国古代,有一个颇有些风骨的人。那年是,有一位好心的富户来给流离失所的穷人们送食物,唯独他就是不靠近。
于是富户只能大叫“嗟!来食!喂!来食!”,那人觉得富户态度太过倨傲,因此宁愿饿死也不吃。而他也就是因为不愿意吃“嗟来之食”,所以才会饿成那个样子。
你认为这没有必要,可我认为这不是小事。赵梅斌认为蓝智博没有骗财骗色,因此可以轻轻揭过。可阮软却认为他已经伤到了她的自尊,比起欺占她的身体、骗取她的财产还要严重很多。
所谓文人的敏感和清高,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但这也就是所谓的风骨,超脱世俗的特立独行。
阮软搂着赵梅斌的腰,感觉到了如同盛唐身体那般的坚实:“我虽然蠢,可是我不贱。所以那件事一出我就再也不喜欢他了,之前努力了好多年可就是放不下。”
赵梅斌斟酌再三,可还是试探着说道:“但你这样一直追着盛唐不放,在别人看来不也是挺贱的吗…”
“我不贱,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阮软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他们不了解盛唐,更不了解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评价我们!”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打动你的呀?”
赵梅斌伸手掐住阮软的下巴,将她的脸送到了距离自己的脸仅仅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平心而论,我没看出盛唐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他没长出三头六臂,跟你讨厌的我们完全是一样的。”
“他不一样,他于我有恩。”阮软看着赵梅斌蓝色的眼睛,浓金色的眸子闪烁着殊丽的光彩,“是大恩。”
“你的肾是他换给你的?”赵梅斌歪了歪嘴,“所谓大恩也只能是救了你的命吧?还能有其它?”
“比这个还重。”阮软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他给我的慷慨。”
阮软跟盛唐是交过命的人。那时不是他们一起生,就是他们一起死。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她一直记得他的慷慨、善良和勇敢。为了报答他,她许给他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整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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