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他在黑夜里轻轻地呼喊,“你在家吗阮软?”
赵梅斌在跟盛唐通完消息后就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就见屋内一片漆黑。他在玄关处放下手中的死胎,将房间里的灯依次打开,挨个寻找着阮软的身影。
可是还是没有。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呢?
焦躁中他只能拨通了她的电话,熟悉的铃音在浴室响起,他终于安了心。
他走到浴室门口,推开虚掩的门:“怎么洗澡不开灯呢?”
他按亮顶灯,轻车熟路地走到浴池边上,低眼探头去找人。浴池里被阮软放满了水,她没脱衣服,闭着眼倚靠在池边。
于是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慢了。
也不知泡了有多久,她的皮肤已经微微地皱了。池子里的水很清澈,却有一抹红色从她裙下飘出,慢慢地就被稀释成了无色。
赵梅斌心下一惊,跳下浴池就去捞人。池水冰冷刺骨,他一个健壮的大男人都被冻得脚底泛寒。
她泡了有多久了?还活着吗?
“你是想自杀吗?有必要吗?他不喜欢你你就真不活了???”
这个蠢女人…爱情是氧气吗?你没了爱就不能活???
快速地将阮软放到干燥的大床上,赵梅斌剥去她湿漉漉的衣服,打开空调,又用被子和自己的身体去提高她的体温。她冻得直哆嗦,被泡得起皱的身体上全是鸡皮疙瘩,毕竟这可是冬天。
“我觉得好一点了…哥…”
感受到有一只冰冷的小手爬上自己的胸口,赵梅斌将阮软的头放到了枕头上,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极深极长的吻。他的舌头温柔地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嘴唇用力吸吮间让两人的唇形尽力贴合。他不让她呼吸,自己也没办法呼吸。直到两个人都憋地面色通红,他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看到这个无能的小包子生气了。这个又没用又懦弱的蠢女人,居然仅仅因为他吻了她就生气。
阮软向来不准赵梅斌亲她的嘴,因为她觉得他不配。只有盛唐才可以跟她唇齿交缠,因为这代表着爱。
“我们约定好了不能接吻的吧?”她蠕动着没有血色的唇瓣,眼中有着怒火,“除了这里,哪里都可以…”
赵梅斌打断阮软的话,再次久久地深吻住她。阮软反抗,却被他用大手拧住了头,更靠前地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报复似的啃咬着她,直吻到她嘴唇红肿才再次松口。
“你完了…”向来软塌塌的阮软愤怒地瞪着他,牙齿直咬地咯咯作响,“我真的生气了…”
赵梅斌抓起阮软柔柔的手臂,将她细细的腕子捏在手心:“我还以为你是要割腕呢?不是总说没了盛唐就活不下去吗?”
阮软确实是可以去死一死。她今年才不过二十一岁,还没有离开校园,却已经三番两次的堕胎。
她明明年纪就小小的,却已经不止一次地跟这种不学无术的富家子长时间地同居,作为一个姑娘她的确是已经完了
她是一个玩物,那个叫沈宜的师兄曾经委婉地提示过她。
还记得三年前第一次去堕胎的时候,她羞愧地几乎无地自容。替她做手术的女医生长相凶恶,神情又严厉,更让她觉得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被审判。
“才这么小一点,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出乎意料的是女医生虽然面相严苛,心地却是善良的:“小姑娘你以后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将来不好嫁人。可以的话就让你男朋友陪你去做个修复手术,你才十九岁,以后的路还很长…”
赵梅斌在从她身上爬起来后也提出要陪她去做修复手术:“他真的不会要你了,因为你真的跟我睡过了。”
可是阮软一点也不想做为什么要修复?怎么可以修复?这层膜是被盛唐破掉的,她要一直留着,这是他给她的礼物。
他们共享了彼此的初吻,彼此的初夜,还有许许多多其它的第一次他就在这里,一直都在她的心里。
她不能没有盛唐。自从当年离开了他,她就再也没有长大过。
可是人总归是惜命的。要由自己亲手来了结自己的生命,那还真的得有莫大的勇气。
赵梅斌又来咬阮软的唇了,她伸手推开他的脸:“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
她重重地白了他一眼:“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把盛唐抢回来。”
抢回来?你拿什么跟梅纯抢?论心智论手段,你根本没一样是人家的对手!
既没有使坏的心眼,也没有使坏的手段。地位早已被别人替代的前女友、千疮百孔的被穿烂的破鞋,拿什么跟一件光鲜亮丽的新衣服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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