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亦渊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不过久久一直注意他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

“二皇子误会了,渊王跟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我不信你只不过是你个人的原由。二皇子风流倜傥,酷爱美人,这在四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本是英雄佳人的故事,可传闻却说二皇子似乎身有难言之隐,所以每每都有美人被抬着出来。”

堂下众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刚开始还觉得这柳家的小庶女有点本事,现下看来怕是个傻的了。居然说是二皇子自己的原因,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嫌弃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她的表情就差直接在问:二皇子,您是否是不举啊?

梁冰这时候有点幸灾乐祸,表姐的事跟这个小庶女脱不了干系,如今她自己找死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真是够够的了。她还真的以为攀上了渊王就能嚣张了,谁人不知现下凤国最受宠的就是这位二皇子了,日后就是称帝也未可知,这死丫头居然敢公开得他,怕是死都不知道会被埋在哪里。

凤梓轩此时的脸已经阴沉的不像样子了。“这个女人必须死。”凤梓轩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抓狂过,他恨不能现在就活剥了她。

“人们常说骨肉至亲,哪怕寻常女子的婚嫁父母也会仔细考量夫婿的品德。二皇子至今尚未成亲,谁知不是……所以才来我祁国求亲。我与若若是亲姐妹,自然是不能让她身陷囹圄。”柳久久中间这个停顿,恰到好处,看似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可这不是公开打皇上跟皇后的脸吗?人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想把公主给嫁过去,她这般说,这公主是嫁还是不嫁。

“对啊,父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祁馨柔本就不想嫁过去,看现在好像有转圜的余地,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但是她看着自己父皇的脸越来越黑,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了,到最后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柔儿,你给我闭嘴。婚姻大事自然有父母做主,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丫头随便乱说。”皇后开口训斥自己的宝贝女儿,怪自己平日对她太纵容,让她今日如此的放肆。但是这话也是在提醒柳浩羽,他的女儿婚姻大事自然是要由他这个做父亲的决定的。

堂下的柳浩羽也接收到了皇后的信号,可无奈的是他根本就插不上话啊。这话接还是不接,可真是一门好大的学问啊。但他还是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向皇后暗示:我已经接受到了信号,可无奈输送不出去啊。

“贱人,你有几条命能让你这么放肆,胆敢污蔑本王。”凤梓轩看堂下越来越多人都相信了那个贱人说的话,时不时会有几个同情的眼神飘过来。他的怒火也已经到达了极点,直接拍案而起。

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冷静了下来,缓缓落座,话锋一转。

“祁帝,我不知道你们祁国的大家闺秀就是这样的吗?公然在堂上污蔑别国使者,还胆大到置喙自己妹妹的婚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凤国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二皇子远来是客,本王自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祁帝说话间看了一眼凤亦渊,想看看他有什么动作,结果发现人家淡定的很,继续品着茶,仿佛那个茶才是他刚刚说一见钟情的美人。

这下子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了,若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也就罢了。就她今日说的话,够他们柳家死八百次了。可偏偏刚刚她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凤国渊王妃。就算是他,见惯了朝堂上的风风雨雨,此时也有点摸不透这个渊王的心思,两边都不能得罪,自然只能斟酌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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