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海也顾不得去想这些问题,在兵士们包围住叛军之后,立马拜服而下,对着武宁殿内嘴中高呼,“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汉帝从紧闭的武宁殿中走出来,手掌轻抬,“免了。”又拍了拍刘阏于的肩膀,“皇儿,你辛苦了。”

“这是儿臣应尽之分,父皇如此这般,真是折煞儿臣了。”刘阏于敛眸,恭声道。

“嗯。”汉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甚是欣慰。眸光转向此时已经被团团包围住的刘荣、刘德,甚至是刘彭祖,这三个都是他平日里甚为恩宠的皇儿,此时竟是联合起来公然造反!

罪不可恕!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汉帝面色暗沉,盯着中间的刘荣,眼底好像颇为受伤,刘荣看着汉帝此时的情状,兀的哈哈大笑,“你如今假惺惺的是给谁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不喜欢的儿子就是我吗?你嫌弃我无能却又忝居嫡长子之位,所以就要迫不及待地废了我吗?你更是不喜欢我母后,所以好不容易抓住一点错,就迫不及待,恨不得从此软禁坤宁殿,再也见不得日。”

“起来。”刘荣看向窦太后,她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来源你。要不是你当初逼了父皇立了母后为后,母后怎会惹得父皇如此不喜,是你,就是你,毁了母后的一生啊!”

他的眸光愤恨无比,却又无比快意。他终于将一切都出来了,长久的郁气终究是吐了出来。汉帝的眸光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回禀陛下,各处叛军已然剿灭。”一位身着银色铠甲,棕色长衫里衬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眸不动声色地掠过站在窦太后身后的那人。

倒是窦太后高兴了,上前亲自扶起男子,“骥儿,一路辛苦。今日你着实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你,哀家和皇帝怕是今日就要没命了。”

她是意有所指,刘骥默默低头,不答话。窦太后也不在意,笑眯眯道,“石大人千里迢迢来救驾,也是辛苦了。”

石成海诚惶诚恐跪下,“微臣不敢当。”脑中却想起刚才在耳边突兀凭空响起一句话:将功劳推给刘骥。

石成海认得这是栀子的声音,明她此时就在附近。

而刘阏于却是看着刘骥,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色,他……怎么回来了?

那双眸霎时幽深无比,一层一层重叠的黑雾在他眼中翻滚弥漫,难道他们失败了?

呵……不过也无妨,想来刘发那边应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汉帝也是柔了眸色,“此番你二人确确有功,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不会吝啬。至于他们……”他看向刘荣三人,“念尔等皇室血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即日起,贬为庶人,永生不得再入京城!”

刘荣却是再次仰头,此时的空阴沉无比,一滴滴雨水砸落而下,砸落在他哈哈大笑的脸上“哈哈哈……”

不过是拔剑自刎,了此残生。

栀子和尤还脚踏屋顶,望着此情此情,不由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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