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带着露骨的恨意,一声声的,好似诅咒,听得人直揪心。
苏安宁条件反射的去抓季衍的手,被他用力的反握住,瞬间就安稳了不少。
冷冷的看着季时寒扭曲的面容,季衍显得格外的淡定,“说完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我的差距,就在于遇事时,你只会埋怨,恼怒,而不懂得寻找自身的缺陷,所以,赢的人是我。”
说着,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怜悯,像是在看一个为了生计而出卖丑象的跳梁小丑,“最令人可怜的是,直到现在,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缺陷。如果你没有做出这番举动,现在你也只不过是一无所有罢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连最后的自由都输了进去,还拿什么跟我斗?”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很平静,就好似是个公平的裁判,在一板一眼的分析错题所在。
然而就是这种平静,让季时寒更为疯狂,他突然大喊一声,拼了命的冲过来,手中拿着一直藏在背后的尖刀,用力的朝着季衍捅了过去!
那把刀和上次用的水果刀不一样,它的刀身是锥形的,尖端锋利无比,闪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锥子更为合适能够轻而易于的破开人的肌肤屏障,撕开肌理,最终戳穿心脏!
“季衍!”苏安宁尖叫起来,想要去挡,还没动,就看到黑色的身影一闪,保镖已经飞快的冲了上去,精准的一脚狠狠的踹在季时寒的膝盖上。
只听一声咔嚓令人肉疼的骨折声,季时寒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下一秒手腕被人捏着狠狠一转,剧烈的疼痛传来,逼迫着他松开了手,手中一空,尖刀已经被夺走了。
一系列动作的发生不过短短几秒。
季时寒狼狈的跪在地上,手腕不自然的弯曲着,脸上布满了疼出来的冷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了。
“真是不可救药,以为同样的招式,我会再次中计吗?别把人想得跟你一样的愚蠢。”季衍看似遗憾的叹息,让季时寒的脸更为扭曲了。
“恭喜你,又多了一条故意杀人罪,希望牢狱里的日子你会过得舒心。”季衍微笑着,示意保镖将人带上车,送去警察局。
保镖示意,几人用力的钳制着季时寒的四肢,几乎是用抬的,将人抬了出去,期间碰到他骨折的手腕,痛得他又是一阵嚎叫。
人群离开后,屋子里很快就空了下来,季衍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仔细的打量过四周后,才出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好。”苏安宁应着,跟他手牵手回车里了。
其实季衍会猜到季时寒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季时寒一无所有,到处都在抓捕他,而爷爷的故居又这么偏僻,知道的人又很少,就算附近有人住,也只会把它当做危房,想不到这里还会有人,这是他唯一可去的地方。
也许季时寒都没想到,季衍还会记得来这里的路。
车内,苏安宁看着季衍冷淡的侧脸,想了想,突然开口道:“以后我们的家,也修这么一个院子,里面架上葡萄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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