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头低得更低,“甘棠知罪。”
“知罪就好。今日皇儿这病也是因你而起吧?”太后的语调平和,单听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甘棠知道她已经生气了,便斟酌着词句回答,“大概是因为我吧。”
太后挑眉,“大概?你这是什么话?”
“昨夜陛下并未和甘棠发生任何争执,甘棠也不知道陛下离开勤政殿以后没有回御书房,所以甘棠只能说是‘大概’。”
太后彻底生气,拔高了音调,“皇帝他会傻到不知道自己在哪睡着吗?哀家看你是为了推卸责任,才这样回答。陛下准许你从冷宫出来,搬进勤政殿住已然是给你了莫大的脸面,你如今竟还能说出这番话!”
李询瑾哑着嗓子喊,“母后。”
“怎么?哀家说不得了?”
“母后自然说得,不过朕生病的确与她无关。”他还在病中,有些有气无力。
太后眯着眼睛看他。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人心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更何况知子莫若母,她又岂会不知李询瑾的真实想法。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薄情甚至绝情的儿子,也会维护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她不禁多看了两眼邵甘棠。
邵甘棠正温顺地低着头,谦卑地等着她的教训。但同为女人,光凭气场就能感觉到,她绝对不是表面这样乖巧。
既然她儿子如此看重这个女人,那她倒不妨帮一把。
太后换了口风,“皇帝让你住勤政殿的事,哀家可以暂时不追究,但冷宫一事查出来以后,你必须搬走。至于如何从冷宫出来,那就要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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