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惜?”海承轻轻拍了拍被面,睡着了么?
藤惜慢慢张开眼睛,黑色西装的衣尾映入眼帘,他回来了。
“还痛吗?我冲了红糖水,来喝点。”海承伸手去扶她,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被放在床边破旧的小桌子上。
藤惜有点脱力地借着他的力量坐起来,“谢谢。”
“别说了,喝了它,会好一点的。”海承把杯子端过来,递到她嘴边。
他原本是照着度娘上的方法,先去药店买了止疼药。但是药店的药师告诉他,能不吃药就别吃,止疼片对身体不好。所以他就按药师说的,买了一些红枣和红糖姜回来。
先让藤惜喝点红糖姜水看看,实在不行再吃药。
藤惜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端杯子了,只好任李海承喂。温热的红糖姜水喝下去,藤惜感觉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
每个月这个时候,她经常疼得昏厥。除了任尔在的时候,会给她煮红糖,其他时候都是自己撑着。她的月经不准时,总是早两天或晚几天,根本来不及做准备,疼痛说来就来。
海承就这么喂了半杯红糖水,藤惜瘦得硌人的骨头戳到他心口,感叹着这女孩怎么这么瘦,青城的风都能把她刮跑了的感觉。
“还痛的厉害吗?药店的人说尽量别吃药,不过我也买了,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再吃。”
“不怎么疼了,谢谢。”藤惜挡住他递过来的红糖水,重新躺下。喝了半杯,她已经好多了,下腹有了点暖意,已经不是要命的疼了。
“好,那你休息。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海承端着杯子站起来,倾身观察藤惜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侧,他忍不住伸手为她拨开。
“不用,不饿。”藤惜艰难地开口。该死,连说话都觉得疼。
“我饿了,婚礼上光顾着喝酒了,饭没吃几口。顺便在你这儿解决了,我去做,你多少吃点儿。”说完替她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藤惜合上眼,被子里双脚依然缩着。冷,硬,疼,红糖水的缓解就一瞬,缓和了一下之后疼痛反而更明显了。
海承轻车熟路地在厨房捣鼓了两碗面,这次跟第一次相比,好歹多了点儿葱花,不是鸡蛋白面了。
自己三两口解决了一碗,另一碗的温度刚刚好,端进卧室,看到缩成一团的被子。
“藤惜,还很痛吗?需要吃药吗?”伸手去探藤惜的额头,冰凉的。人却依然满头大汗,这是虚汗啊,疼成这样,还是吃药吧!
出去拿了药和水,把人扶起来,海承想让她把药片吃了。
谁知道药片刚到嘴边,藤惜像是闻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哇一下就吐了。药片因为剧烈的动作,被打到地板上,滚远,落在墙脚。
“小心!”海承稳住溢水的水杯,一手扶住趴到床边猛吐的人。
咳咳像是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藤惜撑在床沿,费劲地喘气。
海承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眉头拧成麻绳。藤惜对药片的气味很敏感,服药是不可能了。
“对不起,没提前问你能不能吃药。还好吗?”
藤惜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心里苦笑,她已经被疼迷糊了,根本不知道李海承要给她喂药。她不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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