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薄的皮肤,近看有些透明的感觉,可以看到细细的血管。浮肿的眼皮四周是不浅的青影,反映出这个女孩的睡眠质量。

“藤惜?”海承轻唤了一声,没有回答。一条手臂伸到女孩的膝弯,把人抱起,好家伙,腿都麻了。

不知道把人送回哪间房,海承只好打开了两间卧室的门。两间房门都没锁,第一间几乎空着,有一张床,地上有两个像行李包一样的牛津布包,有一个简易的衣架,上面挂着两套明显不是女性服装的衣服。另一间好不了多少,不过好歹看得出是女孩子的房间。

一张床,一个简单老旧的原木衣柜,看着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款了。一张电脑桌,上面摆着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电脑,网线从铝合金窗的缝隙拉进来,有些散乱地堆在桌子一角。

房间的气息,跟藤惜本人一样的冷清,冷清到接近死寂了。

把藤惜放到床上,帮她盖了被子,海承踱步看了一圈卧室。最后目光落在电脑桌书架上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很旧了,跟这个房间里的衣柜似乎是同一个年代。相框很干净,表面没有灰尘,看得出主人很爱惜它,不过为什么反扣在书架上呢?海承不假思索地把相框立起来。

跟他想象的一样,相框里有他熟悉的人,不过相片里的任尔更年轻些,是在他认识他之前的样子,还不到二十岁吧?年纪更小的藤惜笑得灿烂,挽着男孩的手臂,画面和谐。

把相框扣回原处,海承踱步回到床前,把那只吊坠放在床头,藤惜的枕边。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有把这个留给她了。

不顾地面的积雪,海承离开藤惜家后在街上跑了起来,一路跑回公寓。凌晨五点的街上,雪初霁,人影匿,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在呼啸的寒风里。

回到公寓草草冲了个热水澡,脱下的衣服被他扔进洗衣机,外套肩膀处有浅浅的水痕,那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女孩可以有这么多眼泪。

睡了个不怎么安稳的觉,海承再次醒来的时候也没看几点,直接拨了个电话。

“今儿什么风?”

那头的电话一接,对方就来了句口头禅。

若是以往,他会接西北风,但是现在确实没了贫嘴的心情。

“帮我查个人。”

“李队一开口就求人帮忙,态度稍微好点儿嘛。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空接电话?”

接电话的是海承老友,严具,曾经的队友,现在还留在部队里的,为数不多的老队友之一。擅长情报分析,以前在队里算是军师。

“猜的。帮不帮?”

李海承刚睡醒,加上昨晚雪天夜跑,声音沙哑的像被砂纸磨过。

“帮!李队开了金口,能不帮么?说吧,两瓶珍藏级的事儿。”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接私活还敢这么狠。”

“对别人不敢,李队你嘛,能宰多狠宰多狠。”

严具咬牙切齿,海承这头虎,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求人的,现在不宰他一顿,恐怕一辈子也没下一个机会的。想当年那家伙还在队里的时候,作为队长的他对他们几个可狠了,一天不折腾他们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升起。

“成交。”

“这么痛快?是什么事儿啊?你想让我查谁?”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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