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那是一段用时很短的话。

但芯启……就是“慢腾腾”地将之说完了这还不绝,更“诡异”的是,纵使他“慢条斯理”、吐字清晰地说完了那一整句话,双方都没开打甚至压根儿都没动上一下究其原因其实同样不复杂,那便是就算“复杂”、“窄小”的地形是“植物园”中“草本”、“灌木”的专场,但在场的“植物园”中却并非只有“草本”、“灌木”这两样一些“乔木”也不幸混了进去,结合着除开“灯芯草”外其余株数均不太多的情况,对方似乎是分散了“人数”虽然目的暂且也还缺少信息确认不了这一回倒很难说清楚情况是好是坏了,坏的是“芯启找过来了”的信息估计怎么折腾都将瞒之不了,好的则自然是……

……若这么贸然出手,先因为“战斗风格不搭”而闹成一片混乱的近乎百分百是对方。

因此,两边均保持着初见面就互相准备好的细微架势,一时间谁都没体现出打破僵局的欲望但战斗同样难说不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怎么讲就算敌方面对面己方挨得特别近的情况下胡乱出手很容易打乱“队友”的步调,但起初带芯启过来时,就有两株灯芯草有意无意地吊在了他的后方……

……因此,当那两位猛然间一上一下一拳一脚各自扫过来之时,除开蜷起身体抱成一团将之统统避过之外芯启当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下蹲”受重力加速度影响鞋面没有倒刺抓地便很难特别快,“上跃”?挥拳的那位瞄准的可是芯启后脑勺灯芯草算不得太强,但怎么着也不是弱手,你整个人跃起他只要将拳挥完谁快谁慢有脑子的便不难知道同样是那一瞬间,芯启刚刚顺重心蜷起避开那一拳一脚的瞬间,所有的“植物园”成员便“看到令旗”一般的同时有了动作,虽然仅仅是除开野百合后退个别几位张了张手之外所有“植物”都聚集到了自己的“同类”旁为了形成战阵且避免互相干扰,只可惜既然“悬空”失去立足点芯启又怎愿意“原地起跳”?虽然仓促间来不及发力导致速度偏慢,但他依旧是以这个近半蹲姿势“后跃”着退向了门口,同时还不忘丢下几颗圆滚滚的……

“趴下!”

声嘶力竭的喊叫,虽然只有寥寥几声而已,怎么说毕竟这地方光源算不得太强并非所有人的角度都能将之看到事实上就算看到了估计也没看清,芯启心想,这毕竟是在“数字城市”旁他怎可能真的丢手榴弹将之炸毁?就算这样能引来旁人自己的脱离也将显得便利不少,但通常的保安警察维修工面对“植物园”不还是近乎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再进一步想,他可是为了避免“屠城”才来的,而那样做却无疑会将对方直接逼往“屠城”这个方向……

……因此,芯启只是吓了他们一下,便旋即在脚板触底的瞬间再次飞退环身用肩膀往那两株灯芯草顺手关上的门前一撞过程到这里都还是顺利的,至少那简单的单层板门没抵住芯启的力道,可也就是在他一个踏步稳住身体的瞬间,芯启却又不得不强行止住了直接发足狂奔的欲望:

隧道两边,无论是不是来时走的方向,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被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数十个人影给挤得满满当当“灯芯草”可是十足十的“哨兵”,能报信到这儿让人做好应对反应虽然确实仓促连不同“部队”的人都没能“集合”好,但这交谈都交谈了一会儿了叫一支完整的“部队”过来支援又能难到哪儿?听着门里面手忙脚乱暂时还赶不及出来接应,芯启却是得以再一次“慢条斯理”地将双手伸到对边袖子上,拈住几根寸余长的金属刺轻轻一拔:

“知道我为什么惯穿这一身吗?”

质量很好的金属,坠地发出的是极清脆的亮响:“虽然严格来讲中山装还是……臃肿了那么一点,但里面真的很好藏一整块的板甲。”

其实,芯启说谎了这衣服确实防弹没错,那套防弹系统的原理也确实对“外形”有着稍显苛刻的限制不假,但再怎么着也终归不至于被称为“一整块的板甲”只不过,对方却也是听不到,亦或者没在意他说的话两边都开始向他逼近,一顿一顿的脚步声显得力量感十足,如果不是芯启眼神好瞥见远处正在往更远处跑的那一株灯芯草不得不承认,这种行动上的压迫配合起“夹竹桃”那称得上健壮的体魄完全比任何言语上所能造成的压力都强,如果不是临进入攻击范围当头那个就被芯启给一拳击倒……

右偏摆拳,左手也握拳离下巴近得张口就能咬,古典欧洲拳击的架势标准得可以画在教科书上这还只是第一段而已,毫不虚假,谁叫一对多最重要的就是得一直动作千万千万不能停下?唯一值得在意的也就是无论出的是哪边拳,芯启总有一手能护住喉咙与下巴某种程度上,真的是某种程度上,这可以说是唯一不符合标准的地方,虽然这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直到若挥拳机器一般地“冲”出了包围,夹竹桃都没能对芯启造成丝毫额外的损伤在这男人那引擎般不算快却极为有力的同频动作冲击下,他们那明显壮硕于常人的肌肉简直与摆设无二,只不过即刻狂奔直至冲出那一条隧道,芯启却是以相当吸引眼球的“急切”做了件异常诡异的事,诡异到什么地步?刚刚吸引来的目光全让他给“赶”到了别的方向:

他冲进了厕所,旋即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开始抠右手上的疤,任凭鲜血直流马上就着免费洗手液和净水开始狂冲,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至少当下里厕所没人否则怕不是会直接认为他刚被毒蛇咬伤“灯芯草”力量不小,虽然不深但那皮的损伤面积确实有点大,只不过就算通常来讲这么做无麻药光痛感都会让人精神失常,但芯启却根本毫无反应,无论是表情还是脸色心跳直至约摸着血再次止住洗手台终于开始变白,他才握了握拳确定就是当下里也不至于对行动造成任何影响:

“切,”他啐道,还不忘用手引水将剩余的一点点血珠冲掉:“本事没多少,尽搞些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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