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悦和季灏说话:“你也回去落霞阁歇一歇。”

“我并不累,就是担心您。”季灏十分坚持:“等您吃完药,歇下了,我再回去。”

“听话。”婉悦疲惫尽显:“我回去还要沐浴、更衣、洗漱……你留下也不方便。”

季灏抿了抿薄唇,答应下来,又吩咐半夏:“去请林大夫过去霁月殿。”

半夏“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婉悦又和季灏说了几句话,看着他回去了,才往霁月殿走。周嚒嚒跟在她身后,说道:“季少爷倒是真的为您着想。”

“他性子温顺,又知道感恩。”婉悦咳嗽了几声,感慨道:“养他长大,也是我的福气。”说不准,她还要季灏给养老呢。

“您真是心善。”周嚒嚒笑了笑:“这一点,倒是和已故的宁王妃一般无二。”

“母妃?”婉悦想气外祖母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心里一软:“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宁王妃为人善良,最是和气的,说话还爱笑。您刚出生时,每每到晚间总是哭闹不休,请了三个乳母都毫无办法。总要宁王妃亲自抱着才肯睡下。”周嚒嚒回忆道:“宁王爷心疼她,想抱着您哄,宁王妃还不肯呢。”

“是吗?”婉悦的声音很轻:“可惜我记不得母妃的模样了。”

周嚒嚒叹了一口气。

到了霁月殿,婉悦先去净房洗手。

林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先给婉悦把了脉:“风寒侵体,又加上惊悸悲伤。我先写个方子。”她顿了顿,又说:“郡主,您万不可大意,可要好好的调理一段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婉悦点头应下。

林大夫还是觉得不妥,忧心忡忡地:“您还年轻,留下病症就不好了。”

“我会注意的。”婉悦苦笑。她马上都要二十三了,大家还都说她年轻。还年轻什么呢,都是老姑娘了。

林大夫和夏月走后。周嚒嚒也忧心忡忡地走了,她不放心小主子,拉着春华嘱咐了好一阵子:“现在的节气不好,郡主的身子又尊贵,以后可要小心跟着。尽量在屋里歇息,别总在院子里逛。我听着林大夫说的话都心惊。宁王府就郡主一根独苗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我晓得嚒嚒的意思。”

春华也叹气:“别的都好说,就是郡主喝汤药太难了,她总是嫌苦。一碗的汤药至少要倒掉一半。奴婢瞅着,除了季少爷有办法,郡主是很难顺顺利利喝下汤药的。”

“这又有何难?”

周嚒嚒想了想,说道:“我亲自去找季少爷,和他说明白状况。想必季少爷也肯帮忙的。”别的也暂时顾不上了,郡主的身子骨最要紧。宁王妃死的时候要她好好照顾郡主来着,她也答应过的,不能言而无信。

“也行。”

春华笑起来:“还是您老有办法。”

周嚒嚒到落霞阁的时候,季灏正在书房里写字。

半夏出来迎的她,“周嚒嚒,您老过来有事?”

“我来找季少爷。”

半夏笑着说:“您等一会儿,我先去书房帮您看一看。”主子不喜欢被人打扰,他不能贸贸然的放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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