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邻居这一次穿着一身笔直禁欲的西装,气宇轩昂。

“楚先生?”

楚子寒面色有些复杂目光往里探了探,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开口道:

“宋先生不好意思能打扰你一会么?我想问你点事。”

宋承换了一身正经点的衣服跟着新邻居出了门,他问楚子寒要去哪,男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他,要去前面的咖啡馆等一个朋友。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新邻居仗着腿长脚快五分钟就到了地方。

宋承跟他聊的这么一会儿,也仅仅知道这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上下,以前却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股市操盘手。

但楚子寒两年前就不干了,那玩意实在太费眼睛和耐力。

现在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平平无奇替人打工的上市公司副总裁而已。

宋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默默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错怪老郑了,新邻居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斯文败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馆,工作日这个点,店里没什么人有点冷清。

靠左侧窗户旁坐着一个吊儿郎当,摆弄iPad脚踩匡威帆布鞋的文艺青年。

楚子寒看见他便抬脚走了过去,从后面喊他的名字:“胡容。”

那青年转过头来一双熊猫眼格外的好笑,眼眶周围青了一圈,可长相却又清秀,典型的奶油小生。

“楚哥,帅哥你好。”胡容冲宋承呲牙笑,一幅自来熟的样子。

“你好。”宋承点点头,脸上露了那么一点点笑显得冷清又疏远。

他坐在了楚子寒的身边,正对着胡容。

胡容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然后语出惊人:

“帅哥贵姓啊,这么早就婚嫁了。”

宋承心里一跳猛的抬头,胡容还是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活像只占了便宜的狐狸。

楚子寒惊讶的看着宋承,对胡容的话丝毫不质疑:“你结婚了?”

宋承点点头没说话,他有点怵眼前这个青年。

倒不是因为胡容看到了他的姻缘,而是那人准确的定位了他和郑严序的关系。

在这段不能明说的婚姻中,他确实是嫁的那方。

“宋承,我朋友。”楚子寒见他不想说,便自作主张的介绍了一下,“胡容,小宋你也看出来了,他是道上的。”

自打他开始看见脏东西后,宋承才晓得玄门百家师承道派各有各的不同,有的随着时间逐渐衰败几乎匿迹,而有的则躲于常人之间很少显山露水。

不知道胡容是哪条道上的正统,以前陈宗义也替他找过不少大师,本事也算有只是见效微乎其微,所以宋承才能自认倒霉。

楚子寒没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只是斟酌的开口:

“楚先生你喊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么?我不能太迟回家。”

“郑先生连这个都要管你么?未免太霸道了吧。”楚子寒挑眉,“你还是个小孩呢。”

胡容一脸懵的看着自家老大哥那碧莲碧语,这这这....

要不他私下里提醒一声?眼前这位帅哥的墙角已经被焊死了,敢撬就拜拜的那种。

“嗯,我还小必须得家里那位管着,给你看笑话了。”宋承非常赞同。

楚子寒一愣,胡容赶紧救场子:

“咳咳,楚哥你不是找我们来有正事要说么,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胡容这一嗓子瞬间将楚子寒的思绪拉了回来,回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变的更加不好看了。

“小容你比较懂这行,我就直说了。”

楚子寒还算淡定只是开口说出来的话很惊悚:

“家里进东西了,昨天半夜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蹲在我床头,大概持续了两分钟的样子。”

他是胆子真的大,还预估了一下时间。

胡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宋承,有点诧异这帅哥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恐怕是跟家里那位有点关系。

“什么形状的能看出来么?多大?有没有异味或者体虚冒冷汗这种表现?”

宋承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双手交叉点着桌子,严肃的像是医生在给病人问诊,莫名的觉得自己出戏了。

楚子寒撑着下巴皱眉,“不好形容,夜里太黑了,那影子要不是在动我都不一定能看到。”

是的,那影子一开始是在床尾的,只是后来很缓慢的拖着身体挪到了床头,大概静静的看了男人十秒钟的样子便消失了。

“有异味,很臭。”腐烂尸体的味道特别的熏人。

“没冒冷汗,我不怕这些东西。”楚子寒耸耸肩说道。

胡容点点头,自家的老大哥他还是知道一点的,楚子寒以前家境不好,成长的过程更是一条歪路走到黑。

要不是有人及时拉了他一把,恐怕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呢。

即使后来收敛了不少,身上的那股戾气也没散。

这种人连鬼都会忍不住躲着的,更何况去主动招惹呢。

“那你家里周围有没有死过人,或者死了什么动物,再或者带了什么东西回家?”胡容接着问。

楚子寒就在这等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承,说道:

“有。”

楼下死过人,家里死过猫,把这青年带回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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