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许泽开口之前,安樾便就已经是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能让人心生愉快的事情了,但是即便是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安樾在听完这件事情之后,依旧是被气的心中喷火。
“怎么能有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若不是那个姑娘敢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又敢去敲登闻鼓,那家被他给害死的人岂不是就要这么白白的惨死了。”安樾愤愤不平地说道,“就这样的畜生,便是送去千刀万剐了,也是不为过!”
许泽轻轻拍着安樾的后背,为安樾顺气。
“这件事虽然陛下还未有决断,但是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我都是清楚的。这件事断断是不会被轻易遮掩过去了,现在陛下已经是下令将那王家的三公子给下到大牢之中了。”许泽一边拍着安樾的后背,一边说道,“而且,这件事情少不得是要过到我的手中,我是不会让他逃了的。”
安樾静了半天的心,这才是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消退了一些,“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那王家的三公子还能逃了不成?”
许泽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樾儿,你应该明白,这天下的事情是没有非黑即白的道理。勋贵一脉同气连枝,这次王家有难,其余几家不会放任不管,因为他们怕王家倒了,下一个就是他们了。为了脱罪,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哪怕已经是成为白纸黑字的事实?”安樾不甘心地问道。
“嗯,哪怕已经是成为白纸黑字的事实。”许泽答道。
安樾眨了几下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道理我是明白的,可是我却是宁愿不知道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在。”
夫妻二人之间一时无言,他们二人倒是希望能有给海晏河清的世道,但这又谈何容易呢?
半晌过后,安樾这才开口问道,“那为敲登闻鼓的姑娘现在被安置在了何处?”
“被留在宫中养伤了。”许泽说道。登闻鼓一被敲响,那所呈上来冤情就必须是要详细审查,视为御状。但是,这登闻鼓却不是等闲变得去敲的,不然这朝堂之上早就是堆满了民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登闻鼓一被敲响,那敲鼓之人是要即可被人带到皇宫中,经历了刑罚过后,才能呈上自己的冤情。这刑罚是会真的要了人的命的,故而没有天大的冤屈,没有必死的决心,是没有人会去击鼓的。
“那她的家人呢?可会是被王家人报复?”安樾又是问道。她在心中也是佩服像是这样知恩图报,又有胆气的女子,所以很是关心的多问上了几句。这世上会知恩图报的人不少,但是为此将自己的命都堵上的人却是不多。
“没有家人,她是孤女。”许泽说道。
安樾听后,心中越发的不是个滋味。一个孤女,若是她真的死在了刑罚之下,那岂不是连给她收敛尸身的人都没有了。
“既是如此,那就等这件事了了之后,问问她愿不愿来咱们府上做事吧。也不要她的身契,就是给她个算是能依靠得上的地方吧。”安樾和许泽商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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