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吆吆带着书包,回到孤儿院。
书包实在太脏了,主要是书包上面沾了很多垃圾堆上面的臭水。
一路上,薛吆吆遇见了好几个孤儿院里面的小朋友,看见她拎着个臭书包,全部都躲着她走。
薛吆吆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带着书包,到孤儿院里面的水池边上,找了个盆,倒了点洗衣粉,先将脏书包给泡上了。
她重生的时间,是恰好快要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孤儿院里很多小孩子,从住宿的屋子里面出来,会顺便来水池这边,用水来洗打饭用的餐具。
那些过来的小朋友,看见薛吆吆正在用个红脸盆,在泡个脏书包,都好奇的往她身上瞅。
七岁时的薛吆吆,要时遇见这种情况,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的她,比起后来经过社会阅历的她,要更加的自卑,被人注视一眼,耳朵都要红的掉下来。
好在,她是带着几十年的记忆重生的人,那些小朋友爱看就爱看,这一次,她一点也不在意。
薛吆吆这样想,不免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原因,变得幼稚了?赢了这些小孩子,到底有什么开心的?
书包泡了一会后,那些沾染上的臭水,基本上都被泡出来了,薛吆吆又给书包打上肥皂,搓揉了一会后,才将书包给洗干净。
将书包冲水沥干,薛吆吆拎着干净的书包一时有些犯愁。
孤儿院的小孩子,其实和外面正常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有好的,也有坏的。
就她自己的经验来说的话,她手上的书包,是女警姐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小的时候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偷偷将她书包扔掉。然而长大之后,在来看这件事情,就一目了然。
原因什么的其实很简单,无外呼是自己有,而旁人没有而已。
有的时候,就算是小孩子,嫉妒心也不比大人的小。
所以这一会,薛吆吆拿着书包就开始犯愁,孤儿院这边,是有专门晒衣服被子的地方。
然而她要是把书包拿去晒的话,她担心又有人使坏,将她书包又给扔了。
薛吆吆回忆起,自己真正七岁的时候,好像那个时候的她,也将书包捡回来洗干净,然而还没等晒干,就又找不到了。
这一个小小的书包,七岁的她,终于是没能将它护住。
然而一次的话,她想,至少一个书包,她应该可以护住了吧?
薛吆吆抱着书包,到是想到个一个好地方。
她一刻也不耽误,带着书包走出水池,往孤儿院的后门那边走去。
虽然时间久远,薛吆吆看见那些昔日同在孤儿院生活的小朋友时,都有点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
不过,毕竟是住了几十年的地方,稍微回忆一下,还是能记得的。
孤儿院的后门那边,是一条小溪,小溪边上长了很多的野生槐树。
薛吆吆想将书包挂在槐树上晒,一时半会应该没人看见。
到了溪边,薛吆吆说干就干,将书包挂在槐树的一个枝桠上,正面朝着太阳晒。
今天正好是个大晴天,九十年代的孤儿院,还建在郊区,周围平时压根就没什么人,平时有人要出去,还要专门坐车,所以也不担心有人来偷。
薛吆吆终于将书包挂好之后,这才稍微的放心。
她终于开心笑了笑,然而一咧嘴,嘴上还未完全长好的疤痕,还有些疼。
薛吆吆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此刻的夜星,却在上帝视角的角度上,将她所以的动作看得正着。
他面色有些难看,已经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后台连接的机器人小优,是皎月星球的高端人工智能,见到夜星殿下,只看却不参与的样子,就十分不解的问他;“殿下只看着吗?”
夜星摇摇头没说话,整个人的面色凝重,精神力磁场十分不稳定。此刻的小优若不是人工智能,大抵压根就不敢开口说话与他说话。
人工智能依旧在絮叨;“薛小姐的行为模式很奇怪,为什么她将书包,特地的挂上树上呢?”
“若上为了快点晒干,这么点高度,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夜星终于不堪其扰,声音冰冷;“住口。”
为什么将书包特地的从孤儿院中带出来,挂在树上呢?
因为书包已经被扔过一次了,她不放心,所以特地的又将书包带出来晒。
七岁的薛吆吆,生活在孤儿院中,住着简陋的房子,穿着破旧的衣服,嘴唇上有个奇怪的疤痕。从她重生那刻开始,到她出来晒书包为止,周围连一个与她搭讪的人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她,是个连一个小小的书包,都可能护不住的孩子。而且即便带着几十年的记忆,重新回到过去,她却依旧在小心翼翼。
夜星面色难看,突然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他要是提前知道,薛吆吆压根就没有一个普通人类的童年,就是让他精神力触须在受一万次伤,他也不想,让她在经过一次这样的伤害。
夜星眸色微敛,精神力触须十分不稳,差点就想要提前结束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改变主意了。他本来是想,直接去孤儿院里面,陪着薛吆吆慢慢长大,现在却只想,赶快将薛吆吆从孤儿院里面救出来。
好在,此刻的夜星虽然心中难受,然而理智还在,知道现在的薛吆吆已经进入了角色,贸然的将薛吆吆,从角色中抽离,她身体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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