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上,原本是鸟语花香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然而自打李氏这一上岛之后,太上皇顿时就觉得,他老人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饭也不香了,钓鱼也不好玩儿了,就连他最宠爱的妃子们,也觉得黯然失色了。
“哎呦,我说亲家呀,这一大早的又去哪儿玩儿去了,怎么也不说带着我们啊?咱们可是大老远的特意过来投奔的,听说亲家及会享受,我们这不是寻思跟着学两手嘛。”
李氏的大嗓门如期而至,每天都会准时在太上皇所在的院儿外响起。
此时此刻的太上皇内心是崩溃的,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搞什么农家乐,咋就没建个类似于大理寺监牢一样牢固的宅子呢?
原本他心里头盘算的好好的,自己是来安享晚年的。这么多年住在皇宫大内,看着那些高墙碧瓦早就腻歪了,这才特意让人修建了一些十分接地气的房舍。
只是屋子虽然类似小型宫殿,可外头的围墙却都是栅栏围成的。毕竟这岛上都是自己的侍卫,太上皇完全可以不必设防。
没想到当初他一个心血来潮,竟然害得自己现在这样被动。
偷偷摸摸在自家后院儿拿着鱼竿儿在人工挖掘出的水池内垂钓的太上皇,此时正如同避猫鼠一般。
“南烟,赶紧想办法把那老婆子给我支开,否则别怪我扣你银子!”太上皇低声威胁道。
南烟也是面有苦色,低声劝道:“太上皇,不如咱们去府城行宫住一段时间吧。这些人估计只是图个新鲜,或许过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他们就会回京城那边儿去的。”
太上皇则苦笑着摇头说:“哎,看样子怕是很难啊!都怪那个死小子,他自己都搞不定的,竟然推给了我,真是岂有此理,他这是大不孝懂吗?”
“懂,奴才都懂的!可是陛下他自己好像不是很懂的样子。”
珍太妃这个时候气鼓/鼓地晃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福的身子,带着两个侍女朝着这边儿走了过来。
见到了太上皇,顿时捏起帕子,梨花带雨地朝着这边儿扑了过来。
“太上皇,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那个死老婆子,看臣妾的金镯子晃眼,竟然直接就给要走了。臣妾堂堂太妃,也不好跟她这么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一般见识,这可不就吃了大亏嘛。”
太上皇尴尬地放下钓竿,对南烟吩咐道:“去,拿这私库的钥匙,赔给珍太妃一副龙凤镯。”
南烟从太上皇手中接过钥匙,便笑着离开了。太上皇这边儿则好生安慰了一番自己的爱妃,他自己心里头本来就很苦涩,还如何能安慰好别人?
结果到了最后,这夫妻两人竟然一起坐在水池边儿上,开始齐齐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又有两个太妃哭泣着来找太上皇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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