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拭去眼角的迸出来清泪,又说,“当年,秦寅在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知道了其中一个孩子被我的那位好朋友抱走了,而不幸的是,他并不知道我那位好朋友的老公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老太太眼眶湿润了。
瑟西亦是默然窜泪。
瑟西失笑,当着老太太面没有逞强,笑着用手指擦着泪。
像在说别人的离奇故事。
微顿之后,瑟西继续道,“你知道吗,而我的这位好朋友因为憎恨秦寅,所以便以秦寅谋杀罪而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这便有了秦寅的4年牢狱生涯。”
老太太激动了,很想知道瑟西的这位好朋友是个什么货色。
瑟西甩了甩头,极力控制住了眼泪,说,“五年之后,我从伦敦回国,秦寅也出了狱。原本这件事连孩子的亲生父亲也永远无法得知的,可是秦寅又来千方百计与我和好,”瑟西说到老太太的这个宝贝儿子时,笑说,“我真的动摇过是否回到他身边,但想到可怜的孩子,我再也不希望与他一起了。”
老太太冷笑,再次露出了鄙夷。
瑟西又说,“直到我真正直面拒绝秦寅的求复合之后,他便不顾一切,一怒之下将这件事捅出来。”
这时,两个男人陆续赶到了秦家,渐渐走近客厅,听着女人如泣如诉的告解。
瑟西却对此浑然不知,继续说,“秦寅把当年,我被好朋友设计的画面拍下来的东西分别给了我与孩子的亲生父亲,以此,来羞辱我们是在那样可耻的时候怀上了两个孩子的。”
秦寅出现,厉声呵斥:“瑟西!不要对我妈说这些没用的。”
老太太面色冷硬,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让她继续说。”
瑟西看了看急扯白脸的男人,继续她的故事,说,“原本呢,只要秦寅为了我与孩子父亲哪怕是一点点的着想,让那件事永远尘封并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想到今天来这里。秦寅后来告诉我,他在监狱里的每天都在蛰伏,出了监狱,定会找害他进监狱的女人报仇!所以,他接近了她,也就是她的这位好朋友。”
秦寅虽然并不害怕什么,可是被曾经深爱的女男人如此撕开了他的真面目。
他暴怒,难堪。
瑟西并不会介意当着他母亲的面揭开这男人的真面目。
“秦寅虽然这几年在监狱,但他一直在关注我这位朋友动静,早就得知了她患了绝症。于是利用了各种关系,阻止了这位朋友得到救治!还换掉了这位朋友对我悄悄做的骨髓配对报告。”
此言遭到秦寅冷酷揭穿,“如果我没有换掉你的骨髓报告,你会不会拯救她?”
瑟西露出了最憎恨的目光,表示绝对不会救她。
秦寅嘲笑她。
傅雪鸿听了心里难受至极。
他从廊道里走进来,轻轻的走到了女人身侧,“瑟西,咱们回家吧。”
瑟西摆摆手,摇头继续说着未结束的离奇又曲折的故事。
“因为我这位朋友永远都等不到救她的骨髓了,就在前两天,她带着满腹仇恨离世,离开之前还和秦寅勾结,让我为她复所谓的仇,而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被利用了!成了朋友复仇之路上一步步被利用的棋子。”
傅雪鸿心疼不希望她继续。
瑟西凄惨一笑说,高潮马上就就到了,她要说的也只有最后一两句了。
于是看着情绪复杂的秦老太太,说,“本来只要秦寅放过我,我也不会让秦寅这辈子再继续活在仇恨中,但是秦寅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与我背道而驰,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秦太太您这些陈年旧事。噢,对了,我的这位朋友她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她叫荷莉。”
老太太眸中如雷劈一般的冲击了似的。
瑟西继续说,“不仅这个名字好听,还有个户口本上的学名,叫何慧梅,她的父亲何万树。”
秦老太太惊惶中,一下子将茶杯不慎扫到地上,摔碎。
瑟西见老太太终于有了点情绪波动,站起来笑着问,“怎么,没想到对不对?没想到被你抛弃的亲生女儿死在了她自己亲弟弟血腥的手中,对不对?是不是很讽刺。”
“哈哈哈哈哈哈”
“不!!!”秦寅猛然大叫,情绪倏然崩溃。
傅雪鸿护住了瑟西,也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纠缠。
怪不得荷莉总是对谁都一脸苦大仇深。
瑟西并没打算就此放过秦老太太,厉声追问道,“当年抛夫弃女费尽心机嫁入秦家,是不是觉得自己此生走上了人生巅峰,幸福么??”
秦寅早已崩溃大哭,没想到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亲姐姐!
这一人间悲剧!!
“既然嫁进秦家,却对不是你亲生的秦琛怀恨在心,对他不公、致使秦琛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一度还跳海自杀。秦家因为你搞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秦寅身躯窜过来,对同样充满了恨意的女人恨不得一把掐死!
“我恨你!!”
“呵呵呵恨我??”,瑟西仰天大笑,“说我的善良从来就带着锋芒,从来就不是那么弱小的女人。就是要将这一切残忍撕开。”
老太太重重的从贵妃榻摔倒在地,仰天痛哭。
“天哪!!!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傅雪鸿将虚弱的女人抱走了,将她带离那个是非之地。
傅雪鸿把体力不支的女人带回了公寓。
让她靠在床头休息。
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看到女人眼神呆滞的凝神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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