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歪头对郁伶道:“郁伶,早上给你做鱼片粥吃吧?顺便给你做几个鱼丸子,你看怎么样?”猫猫不开心的话,就要要小鱼干哄一哄。
郁伶不解抬头,望着他时却露出轻笑:“好。”
——你为我做的什么都好。
单程看见郁伶的笑容,心不自觉就轻快起来,能让一个金贵好看的波斯猫依恋地对自己喵一声,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不过。
以前算是交浅言深,那么现在二人这种关系,应该可以分享一些秘密了吧?郁伶太挑食了,咳嗽病弱的毛病始终不好,令他总难以放下心来。
单程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道:“郁伶你为什么除了鱼以外,什么都不喜欢吃。”
这可能是他喜欢上郁伶后的后遗症。因为真心喜欢,所以开始在乎他未来的过去和未来。尽管知道可能过于唐突,他却无法收回试探的触角。
人类总是无法克制自己汹涌感情的。
郁伶轻轻垂下眸子,许久没说话。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狭□□兀的地下室,那个穿着恶心到极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揪着他的头发,拿着血淋淋的生肉往他嘴里缓缓地塞,声音平静得仿佛宣判:“吃吧。变态就应该有变态的样子,这些就是你的食物,吃吧。”
他吃了十三年生肉。
直到现在,他一闻到那些肉类,都仿佛能闻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是藏在医生的白大褂下发臭腐肉的熏臭味,令人作呕。
但那个人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变态。
他的竭力保持洁白的身体里,藏着的是有着肮脏的灵魂、病态的想法、无法遏制的伤害欲、腐烂到恶臭的阴暗思想,是比那个恶心男人更恶心的人。
他怎么会让单哥哥知道这些呢。
单哥哥太胆小了,被吓跑了怎么办?
他只有单哥哥一个人了。
如果单哥哥跑掉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发疯后会对单哥哥做出什么事情。那么让一切保持在现在刚刚好的模样,不好么?
让单哥哥只迷恋他洁白的外皮就好,也是可以的吧?
单程只是随口一问,原以为会得到答案,谁知等了许久,郁伶都只垂着眸子,仿佛没听见般若无其事地扣着扣子。
单程不得不提醒一声:“郁伶?
郁伶轻轻揉了揉单程头发:“单哥,我们吃饭吧。我想吃鱼糕糕了。”
单程眸光暗了暗。
算上‘神灯’那一次,这已经是郁伶第二次拒绝他的问句了。他至今仍不知道郁伶前十四年经历过什么,郁伶为什么喜欢他,以及他们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
郁伶当日用一个神灯说搪塞了过去。单程不是六岁的小孩,他相信只不过是他选择了相信而已。
这些都给了他踩在空中般的不安全感。
这样的恋人真的能算恋人吗?
直到他们分开的前一天,他能弄清楚这些谜团吗?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单程决定将这些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专心开始拍摄当日剧情。郁伶态度明显有抗拒,显然这并不是一时之功。
接下来日子过得平缓而日常。
一周后,郁伶结束了在湖省大学讲座,本来是准备留下来陪单程在剧组里‘度蜜月’的,却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不得不紧急回了一趟实验室。
单程一个人在两个月内,拍完了所有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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