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台山四处皆宝贝,谁知道雪崩一崩能出什么东西,搞不好是山神的赏赐,也只配顾当家有了。我,我可求不来这种福气。”

龙瞎子流着冷汗,咧嘴笑开来:“但是能耍到名震南北的顾当家,死也很值得。今天落在你手里,你不杀我,官府也要杀我。横竖是个死,耍你又怎样。”

顾连生一刀拔起,龙瞎子立马痛地没了声音。鲜血味在鼻端弥漫开来,金元宝又想揪贺朝凤的衣裳了。他只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看镇南镖局家务事的。

顾连生将龙瞎子一推,冷声道:“把他们都给我看好了,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金元宝赶紧拉着贺朝凤远离是非之地,贺朝凤隔着台阶看了那龙瞎子一眼,门关上前,龙瞎子喘着粗气,额上冷汗涔涔,望过来的目光像沾了剧毒的利箭。

经此这一出,镖局上下再无人就铜箱的事提出异议,个个肃静无声。

顾连生道:“你们亲眼所见,这箱子出现的诡异,打开更是骇人。连它上面有没有毒都不知道,还想着找宝贝,我平时苛待你们了吗!”

众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顾连生这才道:“裴安,把这些箱子收起来,不许别人靠近一步,我看谁不怕死敢去碰上一碰,老子手都剁了他。”

一帮人还有些不甘心。裴安往他们跟前一站,面无表情地撸袖子:“舍不得?要不要我把你塞到箱子里感受一下,什么是见风即化。”

“……”

众人一哄而散。

顾连生这才对顾淮北道:“愣着干什么,裴安说镖找到了,你不谢谢他?”

顾淮北正拧着眉头看那帮山贼,闻言回过头,欣喜道:“嗯,谢谢裴叔。刚才我回来时都没有发现,裴叔你哪里看到的。”

裴安还在不高兴顾连生亲自动手这件事。但听顾淮北开口,裴安不自觉缓和了神色。

裴安笑道:“嗯,它被压在一块石板下面,石板上覆了雪,我们一开始只留心了那些铜箱,就没在意它。你走了以后,我不放心,又回去翻了一遍,这才发现的。”

那些山贼也没说谎,镖箱一开始确实藏在那里。龙哥他们常年在落象峰,并不在云台山活动,所以没有老巢,临时抢了顾淮北的箱子,只随意找个地方掩一下,打算等过后再回来取的。没想到直接栽在裴安手里。

要不是雪崩了,东西应当更好找,可雪若不塌,这些密密麻麻的铜箱也不会显露出来。所以那些铜箱是不是意外,就说不准了。

裴安后面的人拖了个车,车上是几个铜箱,正中间漆黑盖了镇南镖局戳的,就是顾淮北这次要运的镖,上面金漆了一个梅花印。

找到了镖,总算了却一桩心事。顾淮北出发地早,此刻离梅千鹤的寿辰还有一个多月,无论怎么算,时间上都很充裕。

顾淮北的事情解决了,贺朝凤和金元宝都替他高兴。剩下的箱子如何处理就是镇南镖局自己的内务事。贺朝凤很识趣地避开了。

天已大亮,今日仍有风雪,天边迷蒙蒙的,远处像罩了烟雾,看不清山影轮廓。

回去的路上金元宝一路都在唏嘘,金元宝道:“如果顾连生早就猜到箱子有问题,他为什么还要开箱查看,他不怕有毒吗?”

贺朝凤道:“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当着众人的面开箱。你想,云台山本来就有宝藏的传说,如果是你得到一口铜箱,你会觉得里面是什么?”

金元宝:“我不缺钱。”

贺朝凤捏起拳头。

金元宝补救道:“但会好奇。”

贺朝凤收回了拳头:“就是好奇。”

“宝藏本身无过错,可是贪恋的人多了,它就成了罪魁祸首。镖师已经看到了宝箱,顾连生阻止不了他们的好奇。与其叫他们心怀猜忌,不如当面将箱子撬开,就算真的有宝贝,也能分个一清二楚。”

金元宝感慨道:“做人真难。做一个老大更难。还好你闭了嘴没多说。要是你说开箱会死人,说不定真的会死人。”

贺朝凤无语道:“我这叫防患于未然,经验懂不懂,小小年纪,尽搞封建迷信。”

金水苑门口,下人已等了许久,一见金元宝出来,眼前一亮,匆匆上前与金元宝耳边悄悄说了些话,后递给金元宝一封信。

金元宝奇道:“这么快?”

贺朝凤久不见金元宝跟上,一回头,竟望见金元宝呆呆站在那里。

贺朝凤好奇道:“怎么,信也有毒啊。”

贺朝凤随意看过去,薄如蝉翼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三行字。其字体潦草狂舞不提,大概意思翻译一下,就是叔叔怕你在外面有危险,给你配了个暗卫,佣金十二万两,他若出事照三倍赔偿十三香,你最好乖一点。

贺朝凤:“……”

金元宝哭丧着脸:“我叔叔真的雇了他。”

还出了十二万两。

小傅:那个时候,夜深人静,相依相伴,我说算你便宜,是真的狗头

不搭介小剧场

看到契约书后,小贺默默不语。

金元宝:……坏了,又戳小贺伤心事了。

小贺:如果我之前花三万两买了,现在就能花十二万两卖了,净赚差价九万两,哎,仿佛错过一个亿。

亲爱的们,容我明天入个,会努力哒。还有明天的评论有个惯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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