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越是生气,越是觉得身子发热,越是发热,便越是馋怀里的这一碗冰酪。
有了冰酪,好像暂时没有赵长离,也是可以忍受的,她如是想。
狠狠地挖起一勺冰酪往嘴里塞,含在嘴里,转脸对传话的小厮道:“你去告诉大宛四公主,今晚有劳她服侍郡王了,还得告诉她,郡王夜里脾气不好,会打人还会咬人的,让她多担待些,明日受了伤,别怪我这个过来人没提醒她。”
小厮还没点头道“是”,就听得泠鸢牙齿咔嚓咔嚓咬碎一块冰,吓得小厮脚下打颤,退下时走路都不稳当了。
泠鸢这话传到大宛四公主耳朵里时,这位大宛四公主愣住了足足有半晌,想想此前她在泠鸢身上看到的伤痕,她不免有些后怕。
这个赵长离留在自己院中,不是一件好事。
她站在廊下,侧过脸,看向离自己足有十二尺远的赵长离。
此时此刻的赵长离正仰面面对着夜色,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眉间一直蹙着,动都没动,也不知道他蒙着白缎,能看得见什么夜色。
赵长离听到小厮说泠鸢正吃着冰酪,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拳头暗暗攒紧不知疼惜身子,一离了他就开始胡来。
这种时候,大宛四公主根本无心欣赏什么星空,双手环抱着肩,走下石阶,让那小厮传话回去,悄声道:“你去告诉郡王妃,郡王一会儿就回去,服侍郡王这种事,还是得郡王妃来才合情合理。”
服侍郡王有生命危险,她可不能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小厮应是,退出冷清清的院内。
大宛四公主提着裙摆,上了台阶,走向赵长离,道:“郡王,要不你就回去吧,我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留宿在我院内,对我名声也不大好。”
赵长离没有回话。
大宛四公主以为离得远他听不见,度量着尺寸,往他跟前又迈了三步,清咳几声,道:“郡王,劳驾你回去吧,郡王妃虽嘴上不说什么,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且你留宿在我院内,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大好。”
“我向来很听我娘子的话,我娘子让我对你好一点……”赵长离没偏过头看她,仍旧仰着面,对着夜空,淡淡道:“所以,即使她觉得心里难受,我也得好好听她的话,且她难受是她自作自受。”
大宛四公主再强调一遍,道:“郡王,你这样对我名声也不好。”
赵长离不应她。
合着自己不提泠鸢,他便当听不到?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大宛四公主再往赵长离身侧挪了五步,扯开嗓子,大声道:“郡王,这是我的院子,你非要留宿,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吧?本公主的清誉还是要的,我不至于那么没脸没皮,所以,你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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