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水阁上,大宛公主见着泠鸢手腕上的伤,暗道赵长离待泠鸢太狠,陈牧月听得泠鸢那一番伤春悲秋的话,暗忖泠鸢与赵长离渐渐疏离,总之,这两人都信了赵长离与泠鸢两人不睦的话。
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泠鸢发现,大宛公主对自己格外热情,或者说是怜悯,时常带着大宛的果子来给她吃着,还有意无意问起她对赵长离到底是什么感情。
泠鸢一如往常那样对她,时常问她一些关于大宛的趣事,了解大宛的风土人情等,从她嘴里听到了很多赵长离都不知道的,关于大宛的事。
大宛四公主也很乐意说给她听,泠鸢喜欢听有趣的事,她便尽挑好玩的事与她说,还有大宛王庭里嫔妃争风吃醋这样小事,她也说得很起兴,泠鸢听得津津有味。
郡王府上下就看着这位可能即将要嫁入郡王府的大宛四公主与这位可能要出了郡王府的郡王妃相处融洽,连陈牧月有意地挑拨,都没有办法将两人挑拨离间开。
下人们心里都纳闷,到底是大宛四公主太过会笼络郡王妃,还是郡王妃故意亲近大宛四公主,怎么也想不通,原本该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话里投机?
他们本来还搓手以待,如何应对两人针锋相对的场面,这下好了,全都用不上了,一个个不知道是觉得可惜,还是觉得庆幸,叹一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不再盯着郡王妃和大宛四公主看了。
有的时候,泠鸢在大宛四公主的屋里喝酒,睡倒在大宛四公主房里,夜深了都没回院中来,还是郡王去把她给抱回来的,还警告了大宛四公主,今后不许再让泠鸢喝得烂醉。
郡王的警告不起什么作用,泠鸢在盛都本就没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烟儿又不能常来郡王府,与大宛四公主谈天说地,倒成了泠鸢一大乐趣,甚至差点忘了她自己故意与大宛公主拉进距离的初衷。
这下好了,郡王妃和大宛四公主把郡王晾在一边,两人说说笑笑,压根想不起来还有永安郡王这一号人物。
一日,大宛公主将泠鸢带到她的房中,悄声问她道:“郡王总是这样对你,郡王妃你就干忍着吗?”
泠鸢装作不知,一脸茫然,道:“他怎样对我?”
“郡王妃,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你看看你手上、脖子上,还有……别的我看不见的地方,肯定也有伤。”
大宛公主一脸她什么都清楚的表情道,又见泠鸢低头不答话,便以为她忍气吞声惯了的,忙拉过她的手,回头顾向身后,见无人之后,走到门边关上了门,走到泠鸢跟前,道:“郡王妃,你其实不必处处都忍着他。”
泠鸢疑惑地看向她,大宛公主便凑近她耳边,道:“我可以帮着你,带着你的孩子,一起离开他。”
语气镇定,虽有颤音,却也很快平息,这句话她像是在心里咀嚼默念了很久很久,今日终于说出口来,就等着泠鸢答应。
但泠鸢听罢,微微开唇,轻声道:“离开他?去宁王府当什么世子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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