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靖安侯下了朝走到大街就看到江鹤荃拦在太子府的马车前。此刻见他口出狂言,不断挑衅骊歌,靖安侯眉心跳了一下,想到他那日说的话,心里头慌的厉害,连忙上前怒喝一声,“你这混账东西,谁准你在太子太子妃面前这般无礼的”

江鹤荃脑袋上挨了一下,抬起头,倔强地看着靖安侯。靖安侯咬牙,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太子妃大度,不与你计较,你还不快赔礼道歉”

一口一个“太子妃”,刺的他耳朵疼。江鹤荃藏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纵然他有千言万语,但此刻二人身份有别,此前,到底是他妄想了。

妄想着自己能在骊歌心里面留下一丝一毫的念想,他苍凉一笑,转身对着骊歌抬手作揖,“臣一时失态,还望太子妃宽恕则个。”

他素来肆意惯了,还是第一次这般循规蹈矩的,骊歌看着很有些不是滋味。可她也知道,他这么纠缠下去,耽误的是他自己,故而忍下了想要解释的冲动,淡淡地应了一声。

江鹤荃抬起头,望见的就是她古波无惊的眼眸,冰冷的没有丝毫多余的感情,他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个大口子,面带凄然地笑了一声,回了马车里,闭着眼睛扬声道:“回府。”

瞧他这样子,靖安侯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江鹤垣,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垣儿,你若是有时间,回府瞧瞧吧。”

“你……你母亲她近些日子一直念叨你。”

到底是养了江鹤垣这么多年,就算皇帝认回他,也没有不让江鹤垣喊他们父母的道理。生育之恩是父母,养育之恩亦是父母。

江鹤垣点了点头,“待后日,我便带着骊歌回府看看。”

他醒来时就听银狐说了,他昏迷后,靖安侯府送了不少39;珍贵的药材来。库房的钥匙在母亲手里,若没有母亲肯首,这些东西是送不来的。他以往私底下埋怨过母亲偏心,现在想来,靖安侯夫人对他已经是极善。

靖安侯夫人以为他是靖安侯和外边女人生的孩子,可还是让他平安长大,该请的师傅也没有落下。说到底,吃穿用度并不曾亏待他,只是平日里不曾重视过他,过于冷落。

如今想来,这亦是人之常情,江鹤荃自幼腿脚不便,本就惹她心疼。而一个外室之子,一个亲生儿子,她会有所偏袒实在正常。这次他病危,靖安侯夫人此举,到底还是将他当作儿子看待的。

想到这儿,江鹤垣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母亲性子要强,拉不下脸皮让他回去,所以靖安侯才会来他面前说这话,他也该回去让母亲瞧瞧,以免她担心。

瞧他心情愉悦,骊歌舒了口气。然而还不等她彻底放松下来,江鹤垣就捞起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让她面对自己,眯着眼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骊歌心里头“咯噔”一声,眨了眨眼睛,瞪大眼睛,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满脸无辜地问:“什么”追书看zhuishu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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