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学妹忙跟上来，想了想，又问：“学姐，我听说，今年的实习有可能会被分配到农村支教是吧？”

柯蕤之“嗯”了一声。

学妹继续说：“我还听说，实习工作是学姐你负责的？”

柯蕤之又“嗯”了一声。

一旁的男助理终于听不下去了，对学妹说：“赵思，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试探来试探去的。”

赵思顿时有些尴尬，她撇撇嘴，说：“学姐，我不想去农村支教。”

柯蕤之这才转过身，看着赵思认真说：“下周学院大会以后，学院会统计同学们的意向名单，你不想去可以注明。但是，我记得你这学期已经是预备党员了，到时候如果支教学生不足，可能会优先协调党员和预备党员去。”

赵思还想说什么，但看看周围的几个助理，她又憋了回去：“好吧，谢谢学姐，我就是随便问问。”

柯蕤之点点头，继续收拾资料。

赵思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但一转头，她又看到了方星旎。

眼睛一转，赵思走了过去，笑道：“方星旎，你呢？你打算去哪儿实习呀？”

方星旎正埋头敲键盘，压根没注意听她们在说什么，闻言一愣：“诶？什么实习？”

“咱们学校，大三都要实习啊，你不知道？”赵思惊讶地说，但转念一想，她又恍然大悟道：“噢，我忘了，你整天追着姜泰学长跑，不知道也很正常。”

听到姜泰的名字，办公室里的所有视线顿时都投了过来。

方星旎和姜泰的事情，整个学院，从办公室到学生处都有所耳闻。但今天是柯蕤之带着方星旎过来，碍于柯蕤之的威严，助理们并没有大胆到向八卦主角打听新闻的程度。而现在见赵思主动提起了，众人的八卦之心不禁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方星旎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赵思的嘲笑之意。实话说，这样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赵思，毕竟就算她常被议论，也多是集中在学生会那边。学生会和助理组往往是水火不容的态势，作为学生会部长的追求者，她压根就不认识助理组的人…噢，除了柯蕤之。

方星旎还在迷惑，赵思又开口了：“那么，你有什么想去的实习地点吗？”

“没有。”方星旎是实话实说，她今天才知道快要实习了。

“噢，这样。”赵思点点头，看着方星旎笑了起来，“但是没关系呀，你不是最喜欢跟在姜泰学长的屁股后面吗？等姜泰学长成功入职了，你轻而易举就可以求到一个实习资格的嘛。哎，我们就不一样了，没有这样求人的好本事，只能听学校的安排。”

她一番夹枪带棍地抢白，说完便马上自顾自地挥挥手溜了，留下方星旎一个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办公室里的人也都没有说话，半晌，先前和方星旎搭腔的男生才喃喃地说了一句：“女生，好可怕啊。”

其他几个女生暴起锤他：“谁可怕了！个人行为少上升群体！”

男生马上求饶：“我错了，三女侠饶命！”

一片闹哄哄里，柯蕤之淡淡地说：“我要去买奶茶，谁要？”

打闹的四个人顿时休战，各自报上口味，柯蕤之用手机记下，伸手捏住方星旎的后颈，提溜着她飘然而去。

确保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男生才心有余悸地说：“我刚才还以为柯学姐会发火，她不是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耍嘴皮子了吗？”

女助理呵呵一笑：“啧，你还是太年轻。光发火有什么用？”

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是啊，隔壁助理组组长和赵思发过多少火了，赵思不也还是这么爱蹦跶。”

两个女生对视一笑，默默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第四个助理对阴谋论并不感兴趣，她说：“话说，柯学姐什么时候跟方星旎关系这么好了？”

三个人一愣，纷纷摇头。

“对啊。学姐不是特讨厌那个姜泰吗，方星旎又是姜泰的小跟班，她怎么会受得了这个？”

四个人思考了一会儿，未果。

想了想，男生有些不解地说：“其实，我没懂你们的逻辑啊。学生会那边，还有刚才的赵思，为什么会对方星旎态度这么差？她只是很喜欢姜泰而已…吧？刚才看她的样子，感觉也不是什么奇葩啊。呃，虽然比我上回跟她接触的时候要呆一点。”

“你是没看见姜泰对待她的那个样子。”女助理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一个人要是默许了某人对她的轻贱，难免会让旁观者也将她看轻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