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绳子被人解开,余清越靠在墙边蜷缩着身子,额头冷汗直冒,心口处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双手指尖死死的抠住地面,黑白分明的眸里爬上血丝和阴郁,脖子上凸起青筋,似极力忍耐着什么。

让他恶心的是,那几个围在他身边的壮汉既然蹲下身来撕扯着他的衣服。

“滚开!”

咱们向来风清霁月的余二少爷哪怕是在生死一线也没被人如此放肆对待过,更何况还是一群男人!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余清越在得知自己被人抓了之后,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却唯一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样的损招!

戴利安冷漠的站在一旁,冲着站在最后方的摄影师点了点头:录下来。

所以是接到命令麻溜的手忙搅乱开始支起摄像支架,速度快的跟赶命一样。

“呵……”戴利安讽刺一笑,静静的站在一旁欣赏着余清越那被打乱平静却又极力保持清醒的眼眸,那强忍着不发出耻辱声音而紧紧咬住的下唇,那被活生生撕碎的外套……

戴利安一边高高挂起的欣赏着:“余清越,是不是很难受啊?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保证不影响你发挥。

不过呢,其实有时候说话你要是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大喊几声你余清越猪狗不如,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到时候给你留个痛快点的死法。毕竟清白与尊严相比孰轻孰重,我相信你还是可以认清的。”

小人么?那正好,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君子。

余清越冰冷的盯着他,即便是狼狈,也依然不妨碍他继续嘲讽的那个满是虚伪的人:“天……还没亮呢,别提前……做梦。”

“那最好,希望等下,你余清越还依旧能挺着这副傲骨跟我讲话,毕竟机会都只有一次,过期不候。”

“咳咳……噗…咳…”一口鲜血就这么无端的从余清越嘴里吐出。

戴利安怔了怔,这是怒火攻心还是咬舌自尽?这就不行了?才拿到呢,还没开始呢。

他瞧着对方那双眼开始扑溯迷离,意识也逐渐涣散,黑衣上无意中渗出来的墨团,以及地下淡淡的……血。

男人一瞬间了然,他看着依旧咬紧牙关毫不妥协的模样,无情嘲笑:“我就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弱,原来还是个病秧子啊,那正好,病秧子什么的羞辱起来更有劲,不是么?”

几个壮汉看着余清越这副好像随时都要晕的样子,有些纠结的收起了手,几个人同时看向戴利安,眼中都带着明晃晃的六个字:接下来怎么办?

戴利安阴冷的眸中划过戾气,他嗜血般的看着那手足无措的五个壮汉,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怎么停下了,继续啊!”

……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的何用,不如去喂鱼得了。”

……

“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想好哦,这高岭之花般的余少校,可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另外,玩死了……”戴利安浅棕色的眼眸幽幽的看着余清越,如同恶魔般落下了三个字:“算我的。”

体内的一口淤血吐的好巧不巧将积压在心头的药力给吐出了小部分。让得余清越浑浊的理智清醒了不少,嘴角边的余血未擦。

当真是好得很!

他瞧着被打过包票后又壮起胆子上前来的几人,体内的药力火热,但心头却是一片冰冷,同时,向来自认为光明磊落的余少校在这一刻心里滋生了许多恐怖的阴暗心理。

那双黑白分明矜贵的丹凤眼里于在场所有人的见证下寸寸凝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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