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陌从南宫氏族所住的木棚懒懒散散的走出来,满身疲惫不堪,连话都不想开口。

迎接了迎面而来的热风,燥热的拿袖子扇风祛热。

看着不远处忙忙碌碌,嘈杂喧闹的人群,又去瞧了被高墙围在百亩之地,远远望去,仿若看不到头。

目光深远的看了对面的那座山,森林郁郁葱葱,恨不能与边同齐。

成陌正想去找阿祉,看看她在忙什么,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急急慌慌跑来的计桓拦住了他的去路。

计桓大喘着粗气,弓腰驼背支撑这膝盖,大颗的汗水自额头滚落下来。

“大哥哥,”计桓休息了一会儿,不会再上气接不住下气,他将来的理由的明明白白,“大哥哥,你不是要培养贴身侍卫吗?”

成陌微愣了愣,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怎么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会些拳脚,如今流落街头乞求为生,我想帮他!”计桓一五一十的吐露。

“帮他?那他自己愿意吗?”成陌反问。

“这……”一时语塞,计桓扰了扰后脑勺,怯怯的轻声了,“这我暂且不知道是否接受我的帮助,我是真心要帮他,不想看他颠沛流离!”

成陌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深刻的眼神直直望着计桓,“他几岁?”

“十岁半,卉州府人士,姓木,名一然,”计桓已道出木一然的家世,脸儿上堆着期待的欢喜。

“我让余磬去看看,”成陌心里暗自叹气,这些事情本不该是他来承担的,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还真是累的满心疲惫,连点自由都没有了。

“多谢大哥哥,”计桓一个劲儿道谢,笑脸相迎,恨不得把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后边儿。

成陌不想打击人,又因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困意沉重,微微打了个哈欠,再问了计桓一句,“不担心他会恩将仇报吗?”

“我信他,”计桓拍拍胸脯,脸上都是爆棚的信任感,“就像他当时助我一样。”

“嗯,我知道了,”成陌微微一笑,“去玩吧。”

今日特意给他二人放了半的假,成日里呆在屋里读书写字,都快成书呆子了。

计桓的星愿了了一部分,满心欢喜的转身去寻了跟来,还没有喘息未定的计辰,又往撒高粱糕的楼阁走去。

计辰喘息未定,就又被哥哥拉着跑到二楼楼阁,偏生要看抛高粱糕。

成陌回去木棚找了许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才想起阿祉一家人今日去街里采购布匹回来做夏日需要穿的衣裳了。

成陌独自一人走走看看,不知不觉的竟去了河边的凉亭内,坐下来后,目光呆滞的望了许久的河心,一阵风吹来,就会荡起一层涟漪。

来这避热散步散心的还有一人,待他呆呆愣愣的踏进亭内的那一刹那,恍然大悟,忙把伸出去的脚给抻出来,一脸的尴尬与不堪。

成陌回过神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淡淡一笑,“许久不见,可好啊!”

来人是晋溪行,听到这般问候,顿时间面红耳赤,老脸一阵红一阵绿一阵白,嘴角抽搐着,勉勉强强的露出来一个微笑,“是大……”

哥,这个字眼儿他是怎么也不敢出来的,因为无颜见他,转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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