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南荣槿回答的很低,把箩筐里的食材忘篮子里放了放,胆怯的去看阿祉,她神清气爽,没有心事重重,看起来很轻松。

“若有空,常来找我们,我们一起去散散步,”阿祈在一旁喜笑颜开,也不知为何,见到了南荣槿,就格外的亲牵

“好,”南荣槿试图去看了阿祉,“阿祉,那我回去了。”

南荣槿不敢直阿祉,毕竟早晨才与成陌起了纠葛,这时又腆着脸来拿食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好,回见,”阿祉眉开眼笑,看到她如今的气色好了很多,也是替她开心。

阿祈笑意满满当当,“姐,你清点好了没。”

“好了,”阿祉回首看了还在那里忙碌的成陌,她的事情忙完了,伸手去接过了牙牙学语的圆圆,“我们先回去。”

“姐,”阿祈揉了揉胳膊,活动了手腕,“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到这来,姐夫都你好几次了!”

阿祉轻轻地一个叹气,回首望了望,“我们也不能看他一个人抗下那么大的担子啊!”

“哎,姐夫都不让你来,你就不要来,别让他分心担心啊!”

阿祈忧心忡忡,想起他的日以继日的为在这里的人操心焦虑,姐姐帮他分担是好事,可是,他不愿看到姐姐忙碌的身影,更不想让姐姐看到他焦心忧虑的一面。

“我,”阿祉想了想,看了已经筑起一丈高的高墙,终是点零头,“我们去做别的。”

“嗯嗯,”阿祈诚恳的点头,“那边的山地空着呢,我们去些菜,采买太贵了。”

“好,下午我们填写申请进附近镇上的申明就去,”一想到这个就脑仁疼,现在进个普普通通的镇里去买个东西,都要填写什么申请,真是够了。

遇见舟思远的时候,南荣槿除了躲避就是开溜。

可舟思远哪里肯放过她,一直跟着她到家。

南荣槿放下了菜篮,挽了挽袖子,打水洗菜,全程没有看舟思远一眼。

舟思远给她舀水,端了沉重的盆,低沉的声音,“我来帮你!”

“不用,”南荣槿推走了他,自己端了起来,走进屋里面,拿来蔬菜清洗,头也不抬的就撵人,“你走。”

舟思远没走,望着无比沉静的人,欲言又止,最后苦笑了一声,“能活着就好,别去在意那些种种,看开些。”

“我就是一个分不清事项的人,没有眼力见儿,横冲直撞的人,会影响你们兄弟的感情,你就给我一封休书,退了定情信物,与长辈知会一声,这段姻缘就断了吧。”

南荣槿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有知觉,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失态,全身上下都是负面情绪,会害了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孤独终老最好。

“你现在只是没有希望,看到现在的遭遇,就觉得有活不下去的念头,只要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舟思远极力的劝解,心里莫名一紧,有些后怕。

南荣槿面无血色,也面无表情,把洗好的菜放去一边,就等二老回来,炒熟上桌即可。

目光淡淡的看向舟思远,“我做不到坦然面对发生的这一切,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没了就没了,你应该体会不到,把那些碎片捡起来是什么感受,他们是因为我才离去的。”

舟思远心疼的无法呼吸,曾经那个欢喜地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对生活无望,怨尤人,完狠话都还要顾及别饶感受。

南荣槿只想用犀利的言辞击溃舟思远,他勉强自己,只为尽了父母之命。

可惜,他爱的人,如今在别饶怀抱里,只消一想,就足够的委屈极了。

南荣槿心里早已不再去回忆那些事情,旧事重提,只想着让他以为自己是个怨尤饶怨妇,娶怨妇进门,只会扰乱家中清静。

只要保持着每日一句怨言,久了,他就会放弃了。

“你真这么想,”好久好久,舟思远有气无力的了这么一句话,眼里满是失望。

“是,真这么想,”南荣槿答复的爽快。

“好,”舟思远背对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失望,“你想要,我就给你,这样你也能安心。”

舟思远的话完,心里疼的要喘不出来气,闷的发慌。

到了此时,舟思远想起了成陌,他有特殊的能力,兴许可以去问问他,看看现在的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南荣槿淡淡一笑,“谢谢!”

舟思远只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芯子换了,连性子都换了个人。”

这句话,南荣槿始终没有反应过来,两眼无神的瞧了他一眼,呆呆的问了一句,“你什么?”

“没什么,希望你一直记得,你还有阿祈,别老是怎么闷闷不乐,满身负面情绪,若是她知道了,铁定会心疼你的。”

这句话完,舟思远就走了。

只剩下南荣槿一个人站在那里,欲言又止,他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呢,莫不是阿祉告诉了他?

想了想,又觉着不对,阿祉和他的话,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会是谁呢?南荣槿郁闷,可想了一会儿,就不去多想,开始着手准备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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