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间告诉他们这个不切实际的过往,着实意外伤害了他的心灵。
他的心中依然是阿祉,可如今的她与义兄倾心相遇,而他只能站在一旁遥遥相望。
偏生得应对父母的执求,连续两日都要来这与南荣槿见面。
“确定吗?”许久,南荣槿终于开口问,“婚礼如期举行,你想去哪便去哪,我不过问。”
南荣槿在越灼那里得知自己的病情,全是自己心情低落导致,心脏受损那是逃难的那段日子被那个男人击打了一棍,才留下了病根,根本不会置于死地。
“我……再想想,我去见一个人后,再给你答复,”舟思远已起身拿起灯笼,对还坐在纹丝不动的南荣槿淡淡的道,“我送你回去,不然你父母该担心了!”
南荣槿不话,自个儿起来拿疗笼就往住处而去。
南荣槿的步履不停,面无表情的直直的走回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舟思远在后面紧跟着,心里在暗想着父母到底为何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曾经就有指腹为婚一事?
何不早些出来?
这样,他的心里就不会住下别人了呀。
现在的每一次见面竟是尴尬,句话恨不能将舌尖碰伤。
选择在夜晚见面,是为了避免看见对方不满的脸色而感到尴尬,也不会看到他或她眼里的通红与泪水。
舟思远远远地看着她走进所住的木棚,才稍许放了心。
亦踱步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现下所住的皆是简易的木棚。
不出一月,旁边的宅子就会建起来。
一想到宅子很快就能建好,那边的高墙也很快的筑起,心里莫名心酸与不安,眼见着定下的日期愈发近了,木然惆帐。
舟思远在夜晚的热风里站了不知多久,目光看向阿祉所住的木棚,原地踏步了许久,当真要去问问她的意愿吗?
脚步已经走出了几步,才恍如一梦醒来,舟思远靠在一旁的树,揉了揉眉心,心里一直在劝解自己,不能去破坏他二饶感情。
南荣槿进了屋里后,看见长辈早已歇下,自己端了炉子的热水冲泡了一盅茶水。
茶杯里冒着热气,端在掌心里,将掌心里烫出了一个泡,却依然察觉不到。
南荣槿搬了圈椅坐在门外赏月,左手侧放了张圆桌,只为放茶盅。
窸窸窣窣的踩踏泥土与碎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南荣槿也不去看一眼,那个味道太熟悉了,就见过一次而已,早就在鼻尖绕来绕去,挥之不去。
可偏生就是第一次见他,就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舟思远漫步走来,手里提着灯笼的手都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为了父母,舟思远把心爱的人强压心底,只想要平淡如水的生活的他,渐渐妥协了。
他艰难地取出藏在袖口里的玉佩,这是母亲给他的,是想清楚了就给人姑娘作定情信物。
“这给你,”舟思远并未直接递给她,而是放在圆凳。
南荣槿也并未瞧一眼,淡淡一笑,“都是为了不听到父母的叨扰,妥协就妥协了罢!”
好久,南荣槿缓慢的捻起了玉佩,直直的放进了藕色荷包内,复去端了茶盅饮茶。
“夜间不宜饮茶,会失眠的,”舟思远略微尴尬的劝解。
南荣槿这才抬眼瞧了一瞧,嘴角难得一见的浅笑,“习惯就好。”
“……”一时半会儿,舟思远迟迟不出话来。
对他而言,这段婚姻,便就如此将就将就。
可当他知道真相后,对南荣槿更是疼爱有加,当然,这只是后话。
现下的境遇便是先应允父母的执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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