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话语行间里全是无奈与害怕,眼里也充满了惶恐不安。

可她手里的看不清颜色的馒头还拿着。

柳絮看到了计辰,又突然满心欢喜,把馒头递给了他,“辰儿呀,这是娘给你藏着的,快拿去与哥哥分。”

计辰此时后知后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抱着柳絮的胳膊涕泪四流。

如今的柳絮的记忆停留在一年前逃荒的那段日子,计辰看到她手里看不清颜色的馒头,就想起那日,在很多饶包围打闹的境遇郑

柳絮摸打滚爬的从那个馒头摊子下捡起了洒落下来被打闹的人踩脏聊馒头。

柳絮满眼死寂中透着一丝光亮,温柔的去擦了计辰眼角的泪水,“你哭什么呀,娘这不是回来了嘛?”

计辰直哭,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旧抱着不撒手。

越灼来时,多少有些不敢去诊脉,就对一旁的阿祉,“要不,先沐……”

不然,这浑身污垢,污泥浊水,还真是无法下手。

阿祉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罢,便进了屋里,拿着一块湿帕子过来给柳絮擦净了手腕。

干干净净的帕子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颜色。

阿祉蹙着眉,很快就擦净污垢,复去拿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放于柳絮的手腕上,瞥了一眼越灼,“现在,可以了吧?”

越灼满意的上前,可柳絮就不是那么配合了。

柳絮一个劲儿的往阿祉身后躲,眼神里满是恐惧的神情恍惚。

“我给你诊脉,你怕什么?”越灼温润的问。

阿祉望着欲要躲藏的柳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越灼要靠近,就显得那么恐惧?

柳絮一看到越灼,他要诊脉,就又想起了与他们离别时,那个人在脑袋上扎了一针,好疼好疼的。

“不要,打你,你是坏人,”柳絮捏着拳头,空中打了一拳,还给越灼一个厉色的神色。

越灼扶额,现下这情况,还真是更加无从下手,这妇饶眼神里全是惧怕,恍恍惚惚,脑袋还时不时地抽搐,连捏紧的拳头都毫无力气。

越灼再有洁癖,到了人命关的时刻,哪里还会顾及这些。

越灼迅速上前一步,拿起来柳絮捏紧拳头的手,搭上手腕时,眉头拧成了川字。

越灼一触碰到柳絮,柳絮脑子一蒙,抓住越灼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一口。

越灼忍痛,对一旁瞠目结舌的阿祉道,“扶好她。”

话音一落,越灼一个手刀砍在了柳絮的后劲。

柳絮倒下昏迷,阿祉也去扶起了她。

倒是计桓,计辰双目含泪,且怒意横生的看着越灼。

越灼看了有牙印的手掌,都有些血水渗出,甩了甩手,无奈的看了阿祉一眼,“她受到剧烈惊吓,神志不清,记忆受损。”

越灼吹了吹已经渗出血水和肿痛的伤口,又去甩了甩,试图减轻疼痛。

阿祉微微颔首,扶正了柳絮,真诚的道谢,“多谢!”

越灼倒骇了一跳,瞠目结舌的望了她一眼,复而面上有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我去写方子,待会儿送来,”越灼嘴角微扬起来,睨了受赡手,心中所想的事情渐渐有了起色。

阿祉扶着柳絮进屋,看到了还把厉色目光直直的看向越灼的两个不点儿。

“你两个,进屋,守护你们母亲。”阿祉的语气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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