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我,是我。”林木森松了口气,宽慰得笑着望向二楼,“慕容雪便是我。”

“那么就请慕容公子随我来,今日卯时正是黄首吉日,正是行夫妻礼的好时候。”那龟公点头哈腰般引导着林木森往一楼内庭走去。

林木森被带到一个空房间,龟公让他在这里稍作休息,他们则要好好准备今晚的梳弄之礼,虽然林木森还不是很清楚,但听龟公说他要与秋月行夫妻之礼,然后便是洞房花烛,想来要见到秋月姑娘,得等到晚上,拜堂成亲之后,想来这梳弄之礼是对青楼女子初夜最起码的尊重了。

今天恋花阁的后院好生热闹,大家帮得张灯结彩,大红的绸段,大红的灯笼,大红的蜡烛,大红的对联挂在新房门边,绣凤鸾的大红被褥辅好在床前,红色帐帘上挂着龙凤呈祥的丝绸,一整套的大红酒具,整齐地摆在金镶边的红桌布上。

这花魁秋月的梳弄礼,恋花阁里的老鸨看来是作足的功夫,给足了面子,就等时辰一到,新人夫妻对拜了便可入洞房。

“梳弄之礼”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之礼,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是男女对拜,明了表面上的夫妻,然后实夫妻之事,却没有实际的夫妻之名,过了今夜,秋月便不再是处子之身,之后便要开始对外接客。

林木森在房间里坐得甚是无聊,心里却即兴奋,又担忧,坐立不安,来回在房内踱步,真真是新郎官要见自己的新娘一般。

另一边秋月已梳妆打扮完毕,一席新娘红装,一块喜帕盖在头顶,挡住了她视线,只留脚下若稳若现的余光。

“公子爷,吉时已到,来,来,来。快把这大红花戴上。”有两个龟公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朵如荷花般大小的红绸花,两边红绸接连着,还没等林木森反映过来,红绸花已绑在了他的胸口。

然后二人也不给林木森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推着他往外走,来到后院布置好的新房内,盖着红盖的新娘早已等在屋内,林木森被推得踉跄着来到新娘面前。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行了对拜之礼,众人退去,只留林木森与盖了红头帕的秋月。桌上的红烛时不时跳跃一下,映衬着屋内火红梦幻,林木森弯下腰,想看一下盖中人的容貌,但是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

左右踌躇,秋月见盖头下一双脚走来走去,好生觉得奇怪,难道这慕容公子还是个雏?这般害羞下去,何时能揭了这红帕。

秋月觉得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终是忍不住了,“公子?可否揭盖了?”

“哦,哦,好。”林木森听闻,连忙手脚并用,紧张地颤抖着手拿起了放在床边的喜秤,将红盖头慢慢挑起。

柳叶眉积艳黛,杏眼闪银星光,冰肌藏白玉骨,月样容仪美俏,当真是一见倾情,再见倾心。

秋月微微抬头,双目正与林木森相对,眉目传情,那林木森早已心猿意马,深深沉沦在了烛光跳动的温柔乡里。

雨云深绣户,梦迷春雨中,一切如梦如幻境一般、、、、、

即便现在已身处天华府的教室内,林木森依旧感觉还在梦境之中,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慕容雪时常经过他身边,见他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只能一阵阵唉声叹气,好好的才子竟折在了牡丹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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