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莜染听得云里雾里:“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她表面看似平静,内心里却波涛汹涌,分明那时说已经退婚了,现在又来纠缠,恐怕有诈。
“不会错的。”
封管家边说着便拿出一副卷轴来。
他将卷轴打开,上面赫然展现出一张贺莜染着女装的丹青图。
除了衣衫和发型不同,五官甚至连眼角处的小红痣长的地方都一样。
自她知事起,她便再没有穿着女装出过贺府,贺老头儿断然不会拿出真的画像给钰亲王府的人,那这画……
封管家见她还是嘴硬,十分无奈地提醒道:“王妃莫要不死心,户部侍郎与咱家爷的关系好着呢。”
或许是在诈她,又或许真的知道了点什么,贺莜染都不想去分辨了,能说到户部,想来他们确实也花功夫调查过一番。
“你们钰亲王不是亲自进宫退婚了吗,又劳您这般找我,何意?”
“这……这要从何说起?”封管家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佯急道:“王妃切莫听信了市井上的那些人胡言乱语,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爷这次特地写信回来,便是要老奴接您回王府住的,往后有钰亲王府罩着,看谁还敢欺负您。”
听他这么说来,好似站在她的立场在埋怨那造谣传谣的人一样,可她已经被人欺都欺负了,您老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马后炮啊?
“若我说不呢?”贺莜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封管家不急也不恼,只悠悠地说了一句:“民不与官斗,圣旨上写的就是‘贺莜染’三个字,请您好好斟酌。”
意思是,即使她真的与贺家断了个干净,只要她的名字还叫贺莜染,亦或是说,只要盛千屿他想娶,这婚也必须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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