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长睫带出一汪春水,白的纯粹,黑的深邃。

木澜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星辰,他盯着她,温柔醉人,她看着他,复杂心疼。

十四年前他就放逐流浪了。

十四年后,她嫁作他妻。

“阿澜……”他很急切的,三分不安,七分心碎,“怎么样……”

怎么样……

当然是终止于心上。

“阿九……”她声音很哑,紧紧的,很明显的脱水,“我睡了多久?”

“整整二十四个时……”

“不,准确的是二十四个时零一分五秒。”

“一多了……”最后,他几近控诉的凝视她。

木澜哭笑不得,借着他的支撑坐起来。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了,陈设没乱一分,但地面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你打谁了?”

闻言,他露出恍惚的表情,“好像是血煞的人。”

木澜,“……”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上,温温蹭蹭,“你害怕啊。”

怕啊。

夙夜彷徨,一朝恐她带走他的爱。

他没有话,黑溜溜的眼盯了她数秒后

不再彷徨。

有时无声胜有声,语言也有苍白无力,一个饶何去何从总要一个发泄口。

她搂住他的脖子,把所有的热情都倾吐于灼热的吻。

第一次,她想把命给他,只要他懂。

对不起啊倾九哥哥。

所以要是没有一个发泄渠道,他会乱想,她会恨这一生太短暂。

很快,房间响起了久违的烟火气。

爱恨情仇,人间烟火,所求所愿,都浪漫。

她睡了一,他看了一,两人又黏腻得厉害,恨不得将对方拆成片,片片装进心。

清冷的房间里,爱,是浮华里唯一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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