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再冷,也不如心里的恐惧。

南巢的医院走路要四十分钟,坐车要二十分钟。

可惜,拖拉机除了能不让雨水淋到木澜,再无作用。

木棉抽了一下鼻子,如果不下雨,她会用跑。

如果不下雨,她的女儿不用遭那么多罪。

她好怕……

木棉捧着她的脸,“澜以前都会好,这次也一样,睡吧,妈咪给澜吹吹。”

迷糊的木澜,仅存的一点意识微微点头,“妈咪……”

木棉用力应她。

“澜不会离开妈咪的,对嘛?”

女人楞住了,她在想,如果离开了,她也没了……

“妈咪不哭。”在她怔怔时,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微微擦着那不知道是泪还是雨的水,可一擦掉,豆大的泪又会再次滚下来,砸在木澜的手背上,心尖上。

她从来都知道,木棉爱她胜过爱她自己。

“乖。”

胡来看的心很酸,他觉得他以后都不爱吃酸黄瓜了,“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这个快到了,只有大人知道,有多漫长。

黑黑的夜,只有冷风吹,雨水砸,没有路人,没有笑脸,没有软软的嗓音。

……

医院里,胡来带着自己一百五的体重追上木眠,到聊时候,医生正在话,“我等会给她吊水,她是高烧,体质又弱,起码要吊上五。”

空气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值夜班的人都看见了,一个蓝色秋裙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那速度,堪比他们学生时代五十米跑的冲刺。

女人很漂亮,尽管一身雨水,尽管发丝凌乱,尽管她娇弱没有老公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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