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迟淮伸手去碰那脸却是没有碰到。
迟淮眼神涣散,微怔,最后轻笑一声。
仙风道骨,不染纤尘,云止——可望不可即。
迟淮垂下手,意识渐渐模糊……
天还未亮,窗柩外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暗沉而又压抑。
而本在睡梦中的迟淮却猛的坐起身,清隽的脸上挂着少许薄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迟淮心有余悸的压住猛烈跳动的心脏,脸上慌乱中有些错愕。
他居然做…那种[晋江不让写的]梦了!?还是跟云止!?
昨日不就跟云止谈了会心吗?云止不就长得好看了些吗?睡着之前不就…想了想云止的脸吗……
还未从梦中缓过劲,房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云止本欲来叫醒迟淮,可却见迟淮已经起床,云止眸带诧异,“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语毕,云止本欲转身离去,可迟淮却受惊般猛的将被褥拉上来盖住脑袋。
云止眸带疑惑的看向迟淮,半晌,这才轻笑道,“你这是…想赖床?”
随后便是冗长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这才从被褥里传来迟淮闷闷的声音,“…没,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云止无奈叹气,抬脚离去。迟淮这才将被褥拉下来,涨红的脸不知是被褥闷的还是因为羞恼。
他摸了摸脸,心中五味杂陈。
是他寂寞太久了还是欲|求|不满了?居然对个云止做[晋江不让写的]梦!虽然云止也是个美人……但....
迟淮磨磨蹭蹭走出房门时正巧撞见前往书房的云止。
云止驻足盯着迟淮的脸看了半晌。
迟淮微微抬头与云止对视,看上去面无表情实则耳尖又开始蔓延上一抹红色。
云止若有所思的看着迟淮微微泛红的脸。
“生病了?”
迟淮移开视线,面色微僵,“没有…”
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闻言,云止眉心轻拧,抬手抚上迟淮的脸,认真道:“这么烫?”
温热的脸上忽然传来微凉的触感,很舒服,可迟淮却立刻拍开了云止的手,瞪向云止,“别动手动脚的,没事!”
云止轻瞥被迟淮拍红的手,转身往书房走,“既然没事那便来书房。”
看着云止的背影,迟淮神色略微复杂。
来到书房,又是那张熟悉的几案,前几天他在这里从早待到晚,迟淮现在看见都有些心里犯呕。
“今日天气不好,你先待在书房将戒规抄了。”
云止坐于几案前,随手翻开一旁的书籍,吩咐着迟淮。
可迟淮听了却是满脸愣怔,“什么戒规?”
“桑老说他讲课时转过头你便没了人影。”云止微微抬眼扫向迟淮,接着道,“抄完才可出去,为师亲自监督。”
桑老?他依稀记得...在跑出雅室前有个人对他说..“桑老的课你也敢逃。”
所以逃课的惩罚就是抄戒规?
好像也还行,至少不用去雅室听课了。
随后迟淮抬眼朝几案看去。
一本装订精致约莫一尺厚的书放在上面。
迟淮的脸色变了,“这…就是戒规?抄多少?”
“全部,十遍。”
迟淮站在书房内,脸上的表情乍青乍白。
难怪他逃的时候那些弟子说他真有勇气,难怪尹尘也说他真有勇气……这是人抄的?
想好好做云止徒弟的第一天,迟淮累了。
书房内萦绕着淡淡檀香,只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云止坐在几案前微微垂着脑袋,浅眸看着案上的书籍,无比认真。
迟淮则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毛笔慢悠悠的转着,而他的眼睛则直直盯向云止。
云止似有所感般抬眸看过去,见迟淮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云止浅眸中带着探究。
“看着为师做什么?”
迟淮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相反有些兴致盎然的放下毛笔,身子前倾对云止笑道,“长这么好看还不让看吗?”
听着迟淮轻佻的语气,云止眸光微顿,唇边染着笑意,“那徒儿想隔近些看吗?”
说着云止就准备起身,迟淮立刻往后一靠,开口道:“别!坐着别动,离我远点!”
云止温润的脸上带着无辜,“徒儿不是想看吗?”
迟淮嘴角微微一抽,得,本来想调戏一下云止,谁知道这人表面正儿八经的实则比他还能骚……
“你昨日跟我说先天灵体的事…你就不怕我把你消息卖了?”迟淮撑着脑袋,手中的毛笔再次缓缓转起来。
闻言,云止浅眸拂过笑意,“你不会,况且卖了也无妨,无人敢动我。”
迟淮微微挑眉,不予置否。
云止这话听着虽有些狂,但好像有点道理。云止的修为深不可测,上一世跟云止对峙时,就算是在他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打过。
而迟淮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些把握的,毕竟,那时他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别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抄,吃过午膳为师亲自教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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