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六哥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庙里来呀?”

胖弥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侯六,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请,小鬼难缠,像侯六这种小鬼,虽然不见得他们能给人带来多大的破坏力,但还真不能忽略他们。

像他们这种人,你要不哄着让着,搞不好,他们就会和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让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而且他们人多,哪怕是今天抓了几个,还会有更多的狗皮膏药轮番粘过来。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哪怕是被抓了,最多也就被安个扰乱治安的罪责,拘留个十五天也就放出来了,而他们放出来了,那被骚扰的那家,就将再无宁日了。

到最后,没办法,为了图个清省日子,这些被骚扰的人家,多半都是又请吃饭,又给钱的,才勉强将这群狗皮膏药给送走。

所以,但凡是碰上侯六这群人,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脑袋疼得很,但偏偏又不敢出手将人往外赶,非但不能将人往外赶,还得可着劲的招待他们,连一丝慢待都不敢有。

一直以来,胖弥勒的乡间小筑,是开在距离镇上好几公里远的地方,除了胖弥勒这人不喜欢交际应酬,喜欢这乡野间的恬静淡雅以外,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离镇上那群“吸血蚂蟥”越远越好。

但凡有人的地方,总也免不了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早些年还没有侯六这伙人的时候,还有马六朱六等等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难以避免,会有这类型的人出现。

所以,胖弥勒便将乡间小筑开在了距离镇上数公里远的地方,哪怕生意差一些,但好歹清闲自在。

这些年来,侯六一伙人也来过乡间小筑好几回,每一回来,都是又吃又拿,还不给钱,这让胖弥勒心里满是窝气,却为了让小筑能正常经营,还是强自硬忍了下去。

而今天侯六一伙人又这样大摇大摆的来了,恐怕这回,小筑又得破一笔小财了。

一想到这,胖弥勒的心里,便跟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便见侯六笑眯眯地走到胖弥勒身边,很是殷勤地从兜里翻出烟盒,朝胖弥勒递了过去:“陶叔,您来根华子。”

胖弥勒眉头一皱,心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哪会侯六过来,不是他又是敬烟又是倒茶的,什么时候轮到侯六给他敬烟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胖弥勒心里有了想法,嘴上便是客气地回应道:“谢侯六哥了,不过我最近已经戒烟了,肺不好,医生不让抽了。”

侯六一听这话,面色顿时一变:“啥,叔你肺不好?”

“对,年前去检查的,烟抽太多,肺都给抽黑了,你也少抽点吧。”

原本胖弥勒只是随口一句不走心的关心之话,却不料,侯六居然当了真。

便见他直接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丢到地上,又上脚狠狠踩熄,随即转过头,朝他那些个手下喊道:“干什么,陶叔说话你们没听到,都把烟给我掐了,抽抽抽,一天到晚啥事不会,就知道抽抽抽。”

侯六话音落下,他身后那五六个家伙,竟全是听话的将手中香烟给掐了。

胖弥勒一看这架势,心想,这不对劲啊!

侯六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听自己的话了?

然而,还没等胖弥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侯六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惊讶得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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