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法和实际总是有着初入的,除了钟牙外,其实并没有多少人非常的重视,虽然也很认真,但是他们并不觉得这里会藏着什么。

所以当旁边屋子柜子倒塌的时候,音竹也没有响起来,就是嘣的一声,然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屋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听到了声音之后迅速的紧张起来,还不算太迟。距离那个屋子最近的人朝着里面喊了几声,并无回答,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放音竹。

钟牙没有迟疑,下来之后就看见他们这幅样子,明白是没有指望了,立刻将手里的音竹引爆丢进去。彭嗡嗡!即使只是削弱版的,依旧震得是耳鸣不断。

爆响过后,待在旁边的几人立刻就冲了进去,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逃走什么的,只是站在窗户旁边,身旁带着一只野牛大小的老鼠,他们的那个同伴被其从背后用尾巴刺穿心脏,满脸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的震惊以及残余的难以置信。

又死了一个,钟牙的眼眸低垂了一下,伸手拦住了旁边想要冲过去的人,稍微安抚了下愤怒的同伴,他问道:“这,这一家人呢?”因为音竹的原因,钟牙不得不大点声音。

“在下面呢!她们没有事的。”好像是寻常人聊天一样,沈亮背倚着窗口,手肘枕着窗台,头颅微微后仰着探出窗外,拂过的微风上扬着短发。

钟牙目光紧盯着沈亮,左手指了指旁边没有遮挡的地道口,示意下去个人,右手悄悄的环到背后做了个手势,在门外没有进来的也消失了两人。钟牙一直戒备着,待到其人下去,对方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你这是放弃抵抗了?”

“怎么可能,只是稍微清醒了点儿。而且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毫不在意那点儿小动作的沈亮无所谓的说着,他知道有两个人已经绕道窗户外面去堵他,防止他逃跑,但是那又如何?

“哦!是么?”预测已经就位了,钟牙毫不迟疑的拔出腰间的飞刀甩过去,噌噌噌!一阵金铁交击的声响起,甚至还可以看到偶尔闪过的电火,可是没有用处,对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三把,一把不差的全被旁边的大老鼠用尾巴击飞。

真的棘手!钟牙从来没有降低过对这个大老鼠的戒心,这也只是试探一下,但是他没有的是对方这么轻易的就化解了,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面对那三个家伙似的,情况很糟糕,可能远远的低估了这只妖魔的实力。

“看吧,没有什么用的,你先别急,尝尝这个吧!”沈亮摊了摊手,在地道里,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晓,钟牙带的人还是很有分寸的,总的来说比较满意的,于是甩了一发东西出去。

作为暗器来说速度不快,但是屋子也不大,可以考虑闪过去,但是如果是爆溅烟雾一类的会很麻烦的,心底瞬间判断出来闪避不是什么好选择,钟牙念力一裹,原本被斜飞击打出去的飞刀划对方丢过来的东西,砰!只是爆开了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空气中有一股香甜的味道,钟牙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其他人也是一样,瞬间捂住了开始后撤。马上,钟牙手一挥,屋内里形成风流,开始朝着沈亮身后窗户处涌动,片刻就一干二净。

香甜的气味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其他人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没有,钟牙却是躬下身子,脖颈处的气管鼓胀的清晰可见。

怎么了?身后的一个人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掺起他。

“咳咳!这是…这是什么?”声音沙哑微小,只是吸入了一丝而已,钟牙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无法言语的呼吸困难,烈火灼烧肺部的难受感,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一点儿事都没有?思维还算清晰的他抱着这样一个疑问。

钟牙身边剩下的两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更在意的是现在该怎么办,犹豫不决!拄着刀剑的身形,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人喝到:“你这是什么东西?”这也是钟牙想要问的。

“放心吧!没有打算杀你们的,你们的运气真的很好,而为什么会只有你一个人会这样,难道你没有吃过什么其他人没有吃过的东西吗?”现在的情况很好,对方进退不得,失去了钟牙这个指挥和有效战力,进了肯定就是全灭,退了毫无疑问就是卖队友,无论是下去地道的,还是在外面埋伏的,而且他们不一定会逃得掉。

这些人比沈亮想的要果决的多,队友说卖就卖了,面上显露犹豫,一人装作喝问随时准备拦住他,一人悄悄的随时准备抱着钟牙逃跑,可是他说的是真的,确是没有任何杀人的心情,以前是为了活下去杀人,但是现在可是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

就在掺着钟牙的那人想要带着一起逃跑的时候,手臂被钟牙狠狠的拽住,他回头一看,就见到钟牙满脸涨红的摇头。

“你看!还是有明白人的,我并没有杀死你们的打算,当然死了更好,可是钟牙没有战力也算是达成目的了,至于你们没必要。”从一开始毛毛安静的站在边上,沈亮就没有任何想要杀死别人的意思。

轻蔑的声音使得屋子里的两人脸色有些涨红,但是许些言语不可能被激怒的,沈亮也没有任何这样的意思。掺着钟牙的那人感觉钟牙有些意动,低下头就见到钟牙张着嘴,有细微的声响从嘴边发出,于是他低下头,耳朵附在嘴边,仔细的倾听,突然抬起头来一声惊呼:“虞壑下了毒?”

“啊,对啊!看来你也发现了,虞壑那家伙也算是有点儿用了,有好好的完成交给的任务。这是在顾潘小楼里面找到的,两者相遇才会产生毒性,是一种可以让人体内肺部细胞分辨不出来氧气的毒药,体质不强的话会死的,但是你应该不会,大概是休克吧。”沈亮解释说道。

沈亮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确切的说他是在聊天,等待着天黑以及毛毛的完全蜕变。他继续说着:“虞壑啊!其实钟幸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他信错了人,你知道钟幸是怎么死的吗?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是大概是被虞壑害死的,并不是我呦。”

钟牙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掺着他的人一阵倾听,结果竟然是让他们回去,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不知道的人,以免被暗算了,可是那人一阵犹豫,这么说会不会被沈亮灭口,毕竟这算是坏了沈亮的事。

察言观色的本事沈亮可是非常强的,并且六识可不是假的,他看穿了似的笑了笑,“如果你们想要回去的话尽管,大概你们会认为虞壑听我的话做事,我会保他,但是事实上我也相当的不喜欢他,恶人也不喜欢恶人,至于我的事,现在能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不了了。”

“时间也不早了,那么我就先走了,给你们外面的同伴打声招呼,免得平白丢了性命,还有这东西没有解药,耗时间就行了,至于…算了,我没有什么资格。”沈亮看了看地道的方向,自嘲着说了一句。

“希望,最后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们。”留下了一句话,沈亮翻窗和毛毛消失在窗外。

陈乘和顾潘坐在幽影蝎尾狮的背脊上,其他人则是在旁边步行快步的向着小镇的方向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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