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虞余先所料的,此话一出卫礼马上的就爆发了,不用原先压低的声音,反而大叫起来:“什么?”无论出于什么考量,沈亮的隐瞒事实总要说出来的,与其是由沈亮提出来使得卫礼方寸大乱,还不如由他说出来好有一个缓冲。

卫礼想要冲过去,却被虞余先一下给拦住,“你干什么,放手。”无论卫礼怎么挣扎,同是肉身侧的觉醒者,但是一度和三度的差距太大了。

“他说的是真的哦!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的。”一直走在前面的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卫礼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隔了有几十步了,虞余先一直在有意识的放缓脚步,到底怎么了,僵持的气氛使得卫礼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过来!”虞余先望着对面怒吼一声。而虞壑的面色却是显得犹豫不决,看了看怒目圆睁的老父亲,想说些什么,而又闭上了嘴,转头看到面带微笑的沈亮,又是汗毛直立,缓缓的向着后面退去。

“好好好!真是个孝子。”虞余先气极反笑,借着这个机会,而一旁的卫礼好像感觉手里被塞入了什么。

一阵拍手声响起,沈亮面带笑容,“家常话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大家都不是来看你教育小孩儿的,哦!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你也不会教育,这么精明的人原来也只能生出来草包啊。”

一旁的虞壑脸色涨红,却不敢吐出一个字来,这下看的虞余先是彻底的失望了,连心气都没了,能还有什么指望。

沈亮看在眼里,轻笑着:“不过,草包好啊,草包才好驱使,好驾驭。”

“哼!此事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但是现在你也应该交代将我们引过来是要干什么?”感觉到身旁的卫礼彻底的冷静下来了,虞余先松开手,问出关键的问题。

“呵,我可不会说慌呢,的确是跟你们说好的那样做交易的,妖魔的地点就是这儿,至于代价就是你的啊。”若无其事的说出这让人感觉疯狂的话语,可是在场这人都莫名的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你…你…你这个畜生。”卫礼大吼着疯狂的冲上去,只迈了两步,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小心!”尚未反应过来的卫礼被虞余先拽住,使劲的向着后面抛去,巨大的声响在原来的地面上响起,砰,厚厚的灰尘被猛烈的吹拂到四面八方。一只巨大的老鼠显现在先前的卫礼的位置,黑暗中一双鲜红的眼睛莫名的令人心头发紧。

手臂上被撕裂了一道爪痕,空气中腥甜的鲜血的味道的弥漫着,“你下了毒?”虞余先捂着左臂质问着。

“哎呀!下毒什么的真是没品,但是很有用不是吗?不过我要纠正的是,这不是毒哦,只是让人脱力的东西,不过大概对你也只有削弱点吧!当然那边一度的家伙可真的只是脱力了。”沈亮使用的药物,有无味,是回来之后,将顾潘的小楼翻了个底朝天,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之一。

沈亮相当有耐心的解答,但是却只换来了虞余先的皱眉。他快速的躲开毛毛的扑击,大喊着:“吃下去。跑”

卫礼从地上爬起来,摔倒的冲击使得他有些迟钝,但是听到虞余先大喊的那一句之后,他立刻的意识到是什么意思,毫不迟疑的将虞余先塞过来的东西喂进嘴脸里,一言不发的向着外面跑去。

变故!没有意识到变故,沈亮带着笑意的脸变得沉默起来,他看着一旁缠斗着的虞余先,心想着还是低估了他,“喂喂!这可就不好玩了,明明大家都一脸欢愉的玩着游戏,但是有人却被妈妈喊回家吃饭了,这可真是不公平啊,呐你说是吧!”

他望向一旁带着愧疚的虞壑,即使对方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诡异的声音却让后者一个激灵,“我,我去追他。”

“呵呵!就凭你?你还是在这儿看着你敬爱的父亲的死亡吧!”卑躬屈膝的恐惧换回来的只有毫不留情的嘲讽,以及无能为力的辛酸。

在鉴方小镇的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上,周围的一副生气勃勃的景象,叫卖的摆摊的人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以说是小镇最热闹的地段了,然而在这条充满着商业气息的街道中,夹杂于各个面铺中,有着一间格格不入的小房子,这就是大笙和袁恒的目的地,询问过守边人之后才得知的钟牙的居所。

与外面的热闹的人群不同的是,坐在桌子前面的两人此刻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知道马上有可能会面临什么,面色不安但是期盼的紧紧看着对面。

面前坐的的是一位看起来儒雅的美男子,黑色微卷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朝着后面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的虚着,配上柔和分明的脸部曲线,以及冷峻的神色,显得颇为的冷静淡漠。

“那么,证据呢?”坐在面前的钟牙开口了,他甚至由有闲余的呡了一口茶,看起来淡定无比,完全的显不出来有着一点儿焦急,更没有一点失去了独子的复仇和愁郁。

这无疑让袁恒有些失望了,在他看来,要是刚烈愤怒的马上出去报仇都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为什么会是这幅样子,隐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悄然的拉动着大笙的袖子,在大笙的手臂上写着什么。感知了一会儿,大笙淡定的将他拽着袖子的手拿开,恭敬的说道:“证据就在这儿。”说着从一直带着的背包中取出来一件黑布裹着的长方形物体,两手拿着递了过去。

袁恒有些好奇,因为黑布被拿出来的时候,他从空气中嗅到一丝腥味儿,想必对面的钟牙也是如此。钟牙只是接了过来,没有打开看,将桌上的茶杯微微旁挪,摆在了面前,他手指轻轻的从黑布上面划过,片刻后收回,看的对面的袁恒心里。

钟牙仅仅只是轻触间就已经确定了这是什么,正襟危坐的身体更显的紧绷了起来,他额头皱起,问道:“怎么回事?”

大笙如实回答,这是对袁恒都没有说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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