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一个好儿子,”米勒子爵放下还未燃尽的烟斗,抿了一口朗加,“费德勒家族后继有人,我已经是个没用的老头子了。”话虽如此,但他的神情分明透露着一股子骄傲自豪。
“哈哈哈,我知道他,昨晚就是他偷走了黑夜与冰雪教会的雪雕的吧?”格尔曼故作轻松,他实在有些羡慕这位昔日的老友,“萨瓦尔多大主教可是气的不轻,据说,据那些多嘴的教士说,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米勒子爵像是一位得胜的将军,得意洋洋地看着格尔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可没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理由?他竟然舍得将雪雕送给你,啧啧,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格尔曼回忆起自己那位严苛得近乎变态的父亲,“不过我倒可能把父亲送给雪雕,哈。”
他喑哑着嗓子发出一声怪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你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决定拼一次,对吧?”
米勒子爵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朗加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倒扣在桌上。
格尔曼明白了,这是他曾经教给米勒的一种流行于北索斯的习俗,“那就开始吧,”他同样举杯一饮而尽,倒扣于桌,“我已经是狼人了。”
“砰!”
米勒子爵激发铭文盔甲,左手猛地推出面前的长桌,意图在对方变身前造成麻烦,同时右手后抓,抽出铭文长剑。
“当啷!”长剑横档,与一双锋利的狼爪相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格尔曼一击不成立刻腿部发力,离开桌面向后跃去。木制长桌连带着酒瓶酒杯四分五裂,阻挡了米勒的视线。
但是他的剑携带着暗金色的光芒一往无前,穿透木屑与玻璃,冲向已经在半空化身完毕的格尔曼。
“嗷——”狼人怒嚎一声,不敢和长剑硬拼,它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把炼金剑拥有足够伤害到它的力量。于是狼人凭借着远超对方的速度,以及野兽般的直觉与其周旋,渐渐占据了上风。
“刺啦——”米勒子爵挥剑逼退狼人,甩了甩滴血的左臂,锋利的狼爪撕裂了坚固的铭文臂甲,用断裂两根指甲的代价成功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了露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们的战斗很快惊醒了营地内的士兵,还有黑夜教会的教士们,后者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接近,准备围杀来犯的刺客。
萨尔多瓦大主教的速度最快,在奔跑的过程中打开一扇流转着诡异且迷乱光华的青铜门,召唤出数只凶恶的猛兽,以更快的速度接近二层小楼。
正当猛兽将将撞入木楼大门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将它们湮没,橘红色的火光映照在萨尔多瓦的脸上,迫使后者停下脚步,有些发怔。
“啸————”一声惊空遏云的唳鸣将他拉回现实,这声音大主教再熟悉不过,正是伴随他数年的那只雪雕。
“该死,是那个家伙!”他眼看着一抹黑色夹白的掠影冲破正在不断扩大的火焰,携带着几缕火苗划出轨迹,冲上云霄,“射箭!该死的,把他给我射下来!”
与此同时,他再次打开青铜大门,从中召唤出一群长着红色单眼的黑色乌鸦,怪叫着追向雪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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