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去世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开了,那天叶柔醒来后握着戒指哭晕了好几次,秦越也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张写着对不起的纸条,所有人都被悲伤的气氛笼罩着,也没过多的去刨根问底,葬礼的时候林修凌轩他们所有人都来了,天没有下雨,反而阳光明媚,天气不热不冷,这本该是个好天气的,却依旧暖不起人心。
钟离夜枫比所有人都平静,平静得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宫浩暂时放弃了“用变声器的人”是谁这个问题,皇甫凌把裴毅的墓碑和他的亲人修在了一起。
墓园里全是捧着白菊花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人,压抑的哭声一直没断过,钟离夜枫在他们担心的眼神下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块块墓碑滑过去,走到裴毅的那块墓碑的时候停下,然后蹲下来看着照片,大拇指指腹摩擦着照片,笑着开口,“你食言了……”
钟离千雪捂着嘴无声的流泪,柳楠儿靠着宫浩,不敢哭出声,叶柔握着戒指擦了擦眼泪,先出了墓园。
皇甫俊霖和皇甫诗菡站在最旁边,两兄妹都皱着小眉头,皇甫诗菡小小声的凑近她哥的耳朵,“哥哥,秦叔叔没来。”
“嗯。”再怎么样,他不可能连葬礼都不来。
“静观其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都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哎哟我知道的啦。”
“神经大条,你可都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
皇甫俊霖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噘着嘴委屈的低头,“我知道错了……”
他无语的摇头。
……
最后,他们都离开了墓园,钟离夜枫坐在墓碑前谁也劝不走,他们都回去了,只有钟离千雪和皇甫凌在墓园外等着,几个小时后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照片,钟离千雪准备下车去劝,皇甫凌拉住她,“没用的。”
她放下手,看着那个背影,“我到现在都不想相信裴毅已经死了,那天杜悦告诉我,他身体里被注射了很多种药,种种无解,谁知道连是什么药都没研究出来他就先走了…”
皇甫凌垂下眼眸,纵使权利再大,再厉害,也奈何不了生死。
谁都说会好的会好的,说得那么容易,谁来证明会好的?
墓园里的钟离夜枫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进食,谁都劝不动,每个来劝的人都只得到他一句话,“不要打扰我们,给我们留点空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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