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没有联系乔聿北,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倒是经常去医院看望甄心。
乔锦年在这里呆了两天,最后还是回了公司,他需要配合警方取证,公司堆积的事情,也需要他回去处理。
即便这样,每晚下班后,他还是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沈月歌见到他两次,每次他都是坐在床边,也不说话,有时候会给她擦擦手脸,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那里,看着她。
就这样过了一周吧,沈月歌接到顾一念的电话,甄心的外婆不行了。
老太太这几年一直浑浑噩噩,今天早上顾一念过去探望的时候,她突然抓住她的手,叫心心,她已经很久都想不起外孙女的名字了。
这会儿好像又清醒起来一样,虽然她抓的人并不是甄心。
她断断续续说了好多,有些是甄心小时候的事情,有些是她长大之后的事,最后拉着她的手,交代,她枕头里还有个存折,是给甄心存的嫁妆,要她不要忘记。
顾一念还以为老太太身体好转了,结果交代完,人就不行了。
她赶紧叫了医生,出来就给沈月歌打电话,
沈月歌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火速赶了过去。
医生尽全力抢救,但老太太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吊着一口气,无非是想着自己哪天清醒的时候,能把遗言交代了,结果清醒是清醒了,交代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外孙女。
监测仪上的生命线逐渐变弱,最终滑成一条平线。
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摘掉口罩,低声跟沈月歌说,“进去看最后一眼吧。”
老太太终究是没有熬到见甄心最后一面,悄无声息的走了。
医院的太平间已经没有位子,需要他们尽快把老人的遗体弄走,沈月歌把这事儿告诉了乔锦年,乔锦年过来签字,把遗体认领走了。
甄心没有醒来,老太太身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葬礼也没有办,遗体火化之后,乔锦年直接买了块儿墓地,火化完直接安葬了,前后不过两天时间。
沈月歌献花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公,她也是一样没有看到老人家最后一面,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甄心外婆一样,念叨着她,满腹遗憾。
从墓园出来,乔锦年问她,“你跟甄心只见过几面,为什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沈月歌手指蜷缩了一下,淡淡道,“投缘吧。”
乔锦年扯了下嘴角,“你看起来不像是信缘分的人。”
沈月歌没说话。
乔锦年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问,“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吗?”
沈月歌心中一紧,语气不变,“查到了吗?”
乔锦年看了她一眼,“没有,手脚干净利落,什么也没查到,不过我想这个人,应该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受益者吧。”
他话里有话,沈月歌也不是傻子,她直截了当问,“你怀疑是我做的?”
乔锦年摇头,“你没那么蠢,如果是你,你会先来找我,而不是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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