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落入水中,范遥的一身功力也随之恢复,显然那中年男子根本就不把他当做可慎重对待之人。心里羞恼却是沉住气问道:“你是蓝晋,还是徐牧?”

这个男子貌似对自己有所了解,联想起文先生曾说过,他在馥离与圣人蓝晋对峙数月有余,且二人多次聊起自己。故而范遥张口问来。

中年男子嗤笑一身,说道:“你还真能抬举自己。你以为你做的那点事至于圣境高手出手对付你吗?那圣境高手也忒他妈不值钱了。”

范遥闻言心绪不见起伏,无悲无喜肃穆站立,左拳右指,吐气开声。拳如山崩罡气炸裂,暗金色指风璀璨炫目,带着惨烈之气向那中年男子杀去。

“不是圣境就好办了,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说到此处声音便戛然而止,只见几道溪水凝结成的水剑悬浮在自身要害周围。气机入体竟让自己无以为继。那水剑就如神兵一样,出现的毫无征兆,于是刺激的范遥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算如此便也罢了,只见范遥倾尽全力的一击却被那人只是挥了挥手,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抖了抖头发的水,看着范遥悠闲说道:“你猜出我是谁了,在故意作态。其二,你没猜出我是谁,但在故意作死。你是那种说来听听。”

范遥却答非所问,看着那几支水剑摇头晃脑的说道:“好贱,真是好贱。”

中年男子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不说一眼能勘破人心,也是所差无几。看着范遥不屈的神情微微一笑,问道:“文天楼没有向你描述一番,这天下有哪几个人你不能招惹吗?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范遥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这男子到底是谁,闻言却道:“先生说了,怕死就别出来混。直接把我扔到那几个天大派去岂不安稳的很。”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大靖的天大派岂都是你说的那番模样?有那么一个还是不错的。你说的好像很有志气的样子,那你刚才跑什么?还有,天大派如此不堪,那我问你,你此去何处啊?”

范遥没有听出男子话外之意,梗着脖子说道:“我没猜错的话,我的跟脚以及动向你都是一清二楚,你跟我废什么话?我现在自是潜龙临渊,度假去。”

中年男子摆手说道:“大战之中多杀了几个人,就把你吓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瞧你那点出息!你也甭跟我叽叽歪歪的,我虽不是来杀你的,但惹急了我,教训你一顿却是使得的。”

范遥闻言一愕,然后将信将疑的看着那正在洗得不亦乐乎的男子。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你此次前来寻我,不是就为了让我看你洗澡吧?”

中年男子摇头说道:“不逗你了。与你闹得太过,文天楼该说我倚老卖老没个正形了,其实他不也是这个德性。”

将身搓了又搓,末了,还举起胳膊嗅了嗅,好似觉得不放心

又把胳膊伸到范遥眼前,说道:“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范遥想起刚才屎尿横飞的场景急忙屏住呼吸,笑的灿烂说道:“什么味道?前辈你功参造化口吐芬芳,哪来的什么味道啊?”

中年男子斜着眼睛看着范遥说道:“我与刚才那庄稼老哥只能算是不分胜负,我有心与他再比一场,要不,由你替我代劳?”

范遥不禁悲愤欲绝。当下端着忍辱负重的心态,强忍着不适在那中年男子的胳膊闻了闻,接着笑道:“清香怡人,洗的很干净。”

可那中年男子不依不饶,又把另一只胳膊伸了过来,范遥笑容满面,闻了闻说道:“沁人心脾,光滑柔嫩。”

中年男子打了一个机灵,急忙收回胳膊,说道:“你小子,这是变着法子恶心我呢。”

范遥笑着说道:“怎么会?小子也不敢啊。再者说,前辈的皮肤确实是吹弹可破,光彩照人啊。”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说道:“你现在这样子倒是有几分文天楼的影子,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贫嘴。后来名气越来越大,才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很是骗了一大群人。”

范遥冥思苦想,听到这不禁恍然,疑问道:“你是剑神?”剑音稍重。

中年男子眼里泛起杀气凛然,冷笑问道:“哪个剑?你说明白了。”

范遥哑然一笑,一颗心终是落下,抱拳施礼说道:“范遥见过前辈。先前确实有所失据,还请前辈不要耻笑与我。”

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大靖的剑神,七大圣境高手之一的吴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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