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起负责带领卡尔拉前来的皮柯斯因为身分低下,连宴会厅都进不了,只能在侧门外偷看。虽然早料到会这种场面,但冲突一发生,老实的皮柯斯仍吓的心慌意乱。
至于宴会东道主约尔森多摩尼克,当然是气的连稀疏泛白的鬓发都一丝一丝的站起来,彷彿正通过高压电流。
然而,这些千奇百怪的反应比起在黑暗中潜伏的“它”,只能说渺小如苍蝇摩擦双脚的声音。
“我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你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索里耳尖叫着、大笑着,瘦长的手指指向人群中的卡尔拉,然后用锐利的指甲疯狂抓扯自己颈子后方的皮肤,一下就抓烂了。黑甸甸的魔气从模糊血肉中倾泻而出,然后瞬间被吸入他的影子里,不见踪影。
“喔、喔喔喔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冷静。”索里耳下巴一钳,将十只手指头咬在嘴哩,不让它们失控乱抓:“黑暗忌避屏蔽和影魔的力量可以隐藏我的存在,不过要是我自己曝露行踪就没用了。我要忍耐…忍耐…哼哼哼…将我兄索里耳杀死的人类啊,我不会再犯下和哥哥同样愚蠢错误轻敌。就算你近在咫尺、破绽百出,我也会将你调查彻底,等弄清楚你的力量极限,便是我索里耳将你的灵魂与肉体收割回魔界之时……
死亡将近了,圣剑行者。哼…哼哼……”
他的甜美猎物就在近在咫尺,但他极力压抑情绪。因此,索里耳得以如魍魉一般,继续蛰伏于没有一个人看的见自己的美妙狭缝中、继续等待期盼许久的机会。
老夫今日设宴款待,虽不敢说尽善尽美,但还算用心,为的只是让诸位分享小女人生中重要的一页,而你,非但不予祝福,反倒出言诅咒,这个世界之上没有这种荒谬之事!约尔森暂且按耐怒火,面色沉凝地道:敢问尊姓?我多摩尼克家,可曾得罪于您?
卡尔拉知道约尔森误会了他的身分,说:我名为卡尔拉,并非如你所想是凡卡罗尔贵族。只是一名流放者、一名罪犯,来自圣卡多普菲的土地。
…什么?
约尔森花了约五秒钟,确认自己是否有老到耳朵也坏了。
那、你是如何进来此地?卑贱的流放者,岂敢踏入我多摩尼克家,口出不逊?!
穿着高贵礼服的绅淑们环绕着他,禁不住窃窃私语。卡尔拉手系于背后,神色泰然自若。虽然平时一向是冷静的人,但气氛却又与以往有些不同。此刻在他身上,不难窥见一丝其恩师伊格休德的神圣氛围。
你问的问题都不重要,约尔森多摩尼克逊将。
在王国的上流礼仪规定,临退役及退役后的高级军官皆需被尊称逊将。外地而来的卡尔拉尚且周全礼仪,语气却彷彿在有意无意间,挑衅约尔森:你应该问的是,我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啊!
才刚破口斥问,约尔森心里便有种不小心说出实话的孩子的感觉,察觉自己竟然任由卡尔拉的说话摆弄,不觉有些威严尽失、挂不住脸的羞愤。
卡尔拉并不急迫,他沉重地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彷彿想把什么污秽的东西排出体外似的,随后,他刻意放大声量,让在场每个人都听见:我卡尔拉的目的只有一个!来领我的爱人芙可休,远离这场荒谬可笑的宴会!
听到这里,若是十年或者五年之前的约尔森,可能早已抄起腰间那口意义大于实用的荣誉军刀,朝卡尔拉当头劈了过去…嗯,那毕竟是年轻时候才会有的反应,人要是一老,不只体力难以保持,连脾气也不容易发作了。然而,尽管顾虑面子而放弃了冲动的行为,老迈的约尔森仍气的头冒青烟,一张威严的脸孔鼓涨成了血色,好像随时会像地雷一样碰地爆开、炸放黑污污的血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
像个发现七彩飞鸟的小女生,芙可休以几乎要掉下二楼的姿势弯在栏杆上,淡施脂粉的雪颜上除了惊讶更是喜悦。究竟是因为有人来救她而高兴、或者单单看见卡尔拉的身影,就让她如此惊喜?肯定的是,她的美丽双眸确实重新漾起许久不见的神采。
同也为当事人之一的费修是个警觉性高的男人。未婚妻的反应全被他瞧在眼里,立即惊觉不能再保持沉默,于是两步答答,已踩在约尔森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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