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狐爪顺着背部而下,滑过腰间,来到芙可休全无防备的俏臀。费修舔舔不知何时变的干燥的嘴唇,张开五指,、顿时陶醉于手中的触感:喔、天啊!完美!这雪嫩、这香气,这肌肉和脂肪的比例,实在是…太完美了!
原本应该睡着的芙可休随即坐起身来,微赧地拉起被脱到腿半的裤袜,再系好裙子,瞧见地上卷曲的跟南国海虾一样的费修,又狠狠给了他头侧一脚,将他整个人像沙包一样踹到墙边,发出闷沉重响。
夜雨点滴交鸣,其中夹杂着混浊的痛苦呻吟声。芙可休走至椅边,自斗篷底下抽出一口短式军刀。
你脸上戴的面具有过滤功能吧?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房间里释放的麻醉药物没有效用”?那是因为我趁上楼的空档,已经替自己注射了万用血清,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蒙蒙银光划开浓黑一缝,随后归于黯淡。
一开始你便让人起疑了。明明是个飘雨的夜晚,但门口别说水渍,居然连一抹脚印也没有。要不是生意惨淡过了头,就是这家旅社早已被谁包了下来。旅店主人也是你安排的吧?现在八成逃走了。
玉手轻抹,刀锋已架在瘫坐在墙边的费修颈子上,切切实实陷肉半吋,点点血珠沾在刃尖上,宛如恐惧着灭亡而不敢掉落。
原本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竟企图暗杀凡卡罗尔的军官,原来,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垃圾。你可知道袭击王国军官,依例如何处刑?
冷清的喉声毫无一丝情感,彷如白烟于黑暗中漫开,倏地窜入耳中费修已看不清说话者的面孔,只觉得那声音比吻在颈边的刀刃还要冰冷、锐利百倍,前所未有的恐惧死感袭上大脑。
没有错,没有多余的痛苦和折磨,单纯的死,竟意外地那么令人害怕。
哼…芙可休冷哼一声,轻蔑的眼神,显示她彷彿已隔着铁面具,把费修的内在彻底看清: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其实我不喜欢杀人,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军人,会做以象征威严的军刀来扫除垃圾如此荒谬而辱没自尊的事。
芙可休起身,背对着龟缩在墙角的男人,连看也不屑再看去一眼,只顾用口袋里的手绢拭过刀刃,冷冷道:放过你一次,希望你有所自觉、改过向善。若过了今晚,你仍要继续用这种手段来残害别的女孩,那时我将配上屠刀前来,毫不犹豫地把你剁碎…现在、快滚吧。说完,转身而去。
可怜的赛赫来斯门,可怜的费修,连目送心心念念的美人离去也办不到,肉体与精神上的严重痛楚让他只能像只被抽干的虫子,蜷曲墙边直到清晨。
原本预计是一次快感如潮、致死方休的极乐之夜,却成为费修艾罗根浮靡的一生中最凄惨深刻的一个夜晚,不难想象,这件事对情场得意、自诩风流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甚至让他原本就扭曲的人格又再扭曲了一圈。
摸着隐藏在高耸衣领下、当时所受的刀伤,费修一面与约尔森多摩尼克谈笑生风,一面回想着这一切。回想第一次遇见芙可休,他如何钟意她、爱上她、如何计画占有她,又是如何被她彻底羞辱,接着,如何利用各种手段,暗地打压多摩尼克家外来家族的地位,又是如何顺水推舟提出两家婚约,一来成为多摩尼克家挽救声望的大恩人,二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独占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冷酷天使芙可休多摩尼克。
历经无数次恶梦惊醒、无数次阵前,以及无数次抓破头皮、呕心沥血的彻夜思考,只有这一次,费修敢说这是个完美的计画。
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芙可休多摩尼克!
大约说到第三句的时候,众人才全将注意力放到看台上。并非他们对约尔森多摩尼克说的话那么有兴趣,只因贵族社会中,礼仪与表面上的尊重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
…那么,接下来便让未来的女婿和各位分享一下心情。他将成为多摩尼克家令人骄傲的一员。
响起的掌声中,费修艾罗根不知何时站上前。
他穿一套标准的贵族宴会服,混羊皮纤维布料以黄与脂红为主色,纯金的钮扣,搭配白色的袖绢及领巾,虽然有些过于华丽,但仍算整齐得体,毕竟没有服饰能比那张苍白细长的脸更艳丽。
…各位见过钻石吗?
费修甫开口,竟是一个问句,倒弄得在场宾客们摸不着头绪了。稍顿,他微笑说道:
这问题,是在下问蠢了。在下睁眼望去,所见都是声明显赫的大人物,也许各位光是口袋里的怀表,就镶了几十颗托午曼地区产、价值连城的名贵钻石。
宾客中有骄傲的笑声传出,而且还不只一个人,看来费修是说中了。他十分满意,却一敛笑容,说:但是,各位,你们有见过比钻石还要美丽的东西吗?
什么?比钻石还要美丽?那是什么?大红宝石?稀有水晶?还是宝石龙的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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